诱宠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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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2万)

    她低头吃着自己面前的菜,还要面对着自己面前因为这个太过于‘殷勤’的男人给自己准备的一个高高的小山,她几乎都没有抬头,使劲的往嘴里扒着饭。

    她单小三,何时落到了这样的天地。终于,她有些明白了,最恐怖的并不是沙场,而是两个男人的对立。

    不过,她的筷子,速度越来越慢了下来。宇文啸,带她来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

    “颖儿,吃点这个。”

    “紫烟,这道菜好吃。”

    两道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而宇文瀚阳的这一声紫烟,又怎么会有宇文啸的这一声颖儿来的亲切?

    尴尬…讪讪的将手中的碟子放下,看着对面两个似乎是你情我愿的男女,有些食不知味。

    “那个…七哥,你三天一直都没有上早朝,父皇一直念叨着你呢。”宇文毅铭一边往嘴里丢着东西,一边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瞅着对面的两个人。

    男人正过身子,这几天来一直顽劣不恭的模样,似乎也稍有改观了一些,单小三最终停下来筷子,侧过了眸来,看见那狭长的黑眸一刻,直觉告诉她,这些天来,这个男人的异常一定与早朝有关。

    看见宇文瀚阳忽然顿住的筷子,宇文毅铭赶紧轻咳了几声,“那个,七哥,你知不知道,今早,父皇说,准备举行三年一次的选秀,再度充盈后宫。”

    “老九,吃你的菜!”宇文瀚阳认真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眸,“七弟,那日早朝,父皇也并非有意,若是得空,进宫去看看父皇吧。”

    干净利落的用帕子擦了擦手,宇文瀚阳站起了身子,正逢一个侍卫从楼下上来,先后的跪拜了几个皇子之后,又在宇文瀚阳的耳边低语了几声,他频频点头。

    侍卫走了,宇文瀚阳回头看向他们,“七弟,宫中有事,我先走了。”眸子,匆匆的从女子的身上扫过,然后优雅的转身,踱步离去。

    宇文毅铭憨憨的一笑,“七哥,美人相伴,这才是这几日不早朝的原因吧?”

    眨巴了眨巴调皮的眼睛,宇文毅铭意有所指。

    单小三朝着他点了点头,“看九皇子说话这么的频繁,想必在宗人府里待遇不错。”

    宇文毅铭脸顿时垮下,这个女人,说话还真是一点都不拐弯抹角。他会进宗人府,不还是拜她所赐么?不过,虽然如此,他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女人一点坏感都没有,反而还有那么一点的兴趣。

    “紫烟将军,说句实话,你是我见过的最英勇潇洒的女人了,毅铭有件事想拜托你来着呢。”宇文毅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期待的看着她。

    女子抬眸,瞥了他一眼,又与宇文啸对视了一下,捋了捋碎发,擦拭了一下嘴唇,“九皇子严重了,那日朝堂之上,您还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呢,今个儿,居然有事相求,紫烟,受宠若惊。”

    她的声音淡淡的,脸上更是毫无波澜,让宇文毅铭更是心里一个咯噔,“呃,这个…”

    “说吧。”她忽然开口。

    让宇文毅铭沉下去的心再度的扬了起来,脸上浮现着孩子稚气的笑容,“我,我想请你教我暗器!”

    桌上的氛围,顿时陷入了一片的诡异。

    “哈哈,好小子,居然想要学这个了。”宇文啸一连串的笑声打破了这一片的沉寂,却让刚刚准备步入隔壁包厢的女子,陡然的在门口停下。

    这样熟悉的声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若水自从回了娘家之后,可没有少挨到她父亲的责骂,但是她一直坚信,这个男人会低声下气的去萧家接她的。结果,人还没有等到,却在这里碰上了。

    今天,来的,除了萧若水,还有她的姐姐,萧若云,自然,也少不了在王府里憋得都快要断了气的颜如雪。门外的侍卫除了一日三餐,其余的时间几乎都不让她出去。

    每日,金银首饰倒是不迭的往她房里送着,却只有那个男人,迟迟不见他的影子。问了王府里的其余丫鬟,各个都说不知道,而王府里其余的女人,她压根就不想要去搭理。

    今天好不容易瞒过了门口的那些守卫,直接跑了出来。

    萧景天是派了人跟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一起出来的,萧家虽然是世家贵族,可唯独没有男丁,萧景天也就这两个宝贝女儿,自然是要多照料着些。

    可是萧若水天生喜欢无拘无束,来这里之前就把那些跟班给弄丢了,只是身边跟着的这两个丫鬟,却是如影随形。

    “你们到楼下等我就行了。”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身影,萧若水冷声吩咐。

    只是得来的,依然是两个身影。

    算了算了,她也不强求了,摆了摆手,两个女婢倒是识趣的后退了几步,隔着一定的距离跟着她。

    “哎,客官,菜来咯!”一声吆喝,小二端着菜从她的身边经过,萧若水沉眸思索了一下,立马快步上前了几步,拦在了他的面前,“小二。”

    “哎,姑娘,有何吩咐?”小二见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少,看着这面前女子一身上好的江南丝绸,也知道面前这个女子必然也是什么官家小姐,自然脸上笑得褶子都堆出来了。

    萧若水也不想和他废话,素手一指,“那间厢房里,是哪位客人啊。”

    “嘿嘿,姑娘,这可就难说了。”小二一看就是明眼人,朝着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手一挥,便屁颠屁颠的继续送菜去了。

    萧若水转过头,看着小二离开,又看了看那间房门,迟疑着自己是否要上前打开,结果,那间房门,开了,而率先出来的人,让萧若水愣了一秒之后,拳头自然的握紧,昭容明宜!她居然也在!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搭在了女子的肩头上,唇角夹着迷人的笑容,泛着迷人的光泽。

    她瞪大了眼睛,饶是一动不动。

    “哎,将军,就当做毅铭求你,教教我吧。”宇文毅铭跳到单小三的面前,两手合一,左右的摇晃着,单小三面色平静如水,身子站正,正巧看见了站在距离她一米之处的萧若水。

    “哎,七嫂,你怎么也来啦。”宇文毅铭一看见萧若水便嚷嚷了开来,结果,这一嚷嚷的结果就是,另一处门打开,一张瘦削的小脸露了出来,瞥见一道身影的同时,咧唇一笑,“啸哥哥。”

    一头钻进了那个男人的怀抱,而单小三也面色不变的从他的手臂中脱离出来,站到了旁边。

    怀中软玉尚在,只是此人非彼人,看见一旁的女人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宇文啸心里没来由的火气,刚想着将她拽过来,结果那女人后退一步,说了句“属下还有事,先走了。”

    称呼回到了最初,而方才的笑意不在,身子一转,潇潇洒洒的离去,她没有这个闲情在这里瞅着那些女人投怀送抱,更没有闲情逸致去顾及萧若水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再说,这一顿饭吃的本就有些郁闷,她现在心里更差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僵硬在那里,薄唇紧抿,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凝视着那消失在眼前的娇影,按着颜如雪后背的手不免的用力。

    “七哥,那我也先走了。”宇文毅铭自然先溜为上,他得赶紧去追回那个女人,他还得求着她教自己技术呢。

    “嘶,啸哥哥,你弄痛我了。”怀中的女人终于将自己的小脑袋冒了出来,谁知还没有来得喘上一口气,她的手臂顿时就尝到了更为大的痛楚,不解的抬头,对上的却是这个男人如同老鹰一般的黑眸,她的心里小小的颤了一下,“啸…”

    “今日,我亲自送你回宫…”不容的任何人置喙的语气,颜如雪愣住了,而萧若水更是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什么都不说。

    当感觉到他是动了真格,狠狠的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的时候,颜如雪急了,“我不走!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住在王府里好好地,我凭什么要走!”

    她的身子朝下坠着,宇文啸手臂上青筋暴起,颜如雪的手臂上也出现了深深的红印。

    他脚步忽的顿住,颜如雪垂着脑袋,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以为他会改变主意了,立马趁机道,“啸哥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变了,你变了!就因为这个女人,你都不要我了!你忘记了么,你攻打北戎,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哭诉着,更让宇文啸的心头涌上了一丝的烦恼,大步朝着她走来,手一拽,便将颜如雪拽了起来。

    颜如雪急了,正想要拉住一旁的栏杆的时候,一只大手顿然抚上了她的后背,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起,“我送你回宫!”

    从出了酒楼,单小三走路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她是有些想笑,笑自己的傻,以为经历了那晚,或许会有那么一些的不同,但是她发现,错的人,是自己。

    颜如雪,萧若水,这些有时候也像是一根刺,虽然她可以轻易的拔掉这些刺,却有时候不能任由自己胡来。这些本该是男人做的事情,他不在意,说明他也没有深刻的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为什么要让这些事来困扰她的心呢?

    呵呵,宇文…还是应该让这一切恢复正常才对。

    “将军,紫烟将军,您等等我啊。”宇文毅铭像是一直跟屁虫一样,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她几乎没怎么真正的上街逛过,如今,抛开了一些事务,沐浴一下阳光,还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但是,无论她在哪个摊子面前停下,拿着什么小东西放在手里玩玩,后脚,宇文毅铭就蹦跶到她的面前,将她方才碰过的东西双手奉上。

    她走得越快,宇文毅铭付钱的速度也就越快,最后,他抱着怀中的一大堆东西累的气喘吁吁,只能蹲在原地,前方的人影儿也就慢慢的停了下来。

    宇文毅铭年纪不过才十五六岁,正值青春年华,说话还未脱稚气,单小三只觉得心里有趣。

    “话说,你嫌钱多?”回眸一笑,脸上清新而又优雅,虽然一身利索的男装,却仍然难以掩住这个女子全身上下的芳华,就连宇文毅铭,都在心底暗暗的钦佩,他虽然年纪轻,但怎么也算得上京城纨绔子弟之一,京城中大小的青楼他几乎都去过,却唯独没有见过如同这个女人一般多重人格的女人。

    宇文毅铭听见她终于对着自己说话了,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跑到单小三的面前,气喘吁吁的道,“嘿嘿,多,多,用都用不完…将军,你看…”

    单小三往他怀里一瞄,“胭脂?水粉?我刚才看这个了么?”

    “嘿嘿,嗯。嗯。”宇文毅铭挠了挠头。

    “好了,把东西抱回去吧。”

    听见她的话,宇文毅铭顿时两眼放光,那么言下之意,是不是代表她答应他的要求了?

    几乎来不及做考虑的,赶紧用力的将东西抱好,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在单小三的身后,只是他看见这个女人走的方向的时候,才发觉,这根本就不是回七王府的路嘛!

    是的,单小三现在自然没有那么快回王府,如今时候尚早,正好去如意馆逛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熙熙攘攘的街道,叫卖声,吆喝声,嘈杂在耳边。

    身材伟岸的男人,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双手负立在身后,他的身上具有一定的空灵与俊秀。

    “你,方才说些什么?”斜睨向跟在他身侧的侍卫,唇角微翘。

    “是,今日在猎场,发现了近百名身着黑衣的人,只不过,都已经死了。”风若影是宇文瀚阳身边的近身侍卫,前不久家中有事,近日刚刚回来,今早按着往常去打理猎场的时候,竟没有想到会看见那么一片触目惊心惊心动魄的景象。

    上百名黑衣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地上残留的,都是人的内脏,还有少许的死狼,那个场景,让不少随行的侍卫都倒吸了一口气,现在想想就觉得可怕。

    “查出是什么人了么?”半眯了眼,男人站定。

    “属下无能,没有!”

    宇文瀚阳摆了摆手,“知道是冲着什么人来的么?”

    他在一个摊子前停下,把玩着一个小葫芦,一边出口问道。

    风若影点点头,这些他几乎都去查过了,正要汇报给宇文瀚阳的时候,他的话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瀚阳…瀚阳…”一声声清丽的女音,从大街上的某一处传来,男人身子一怔,放下了手中的葫芦,转过身来,当看见已经离他越来越近的女子的时候,他却转向了风若影,“冲着谁来的?”

    “七爷和那个女人!”

    “哪个?”双目一眯,在萧若云还没有走近这边之前,急切出口。

    “紫烟将军!”

    身子一僵,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给我查清楚,究竟是谁,要害死他们!”积压在心中的怒火,沉闷到最后如同一声狮子般的嘶吼,让风若影心里没来由的一惊,从没有见过太子殿下竟然也会如此的失态。

    风若影拱手,然后一头栽入人群之中,而他,则停留在原地,看着那身影,最后站在了他的面前。

    萧若云本是和萧若水一起出来的,但是来的路上看见了一家上好的玉佩店,就进去逛了逛,结果刚出来就看见他了。好在,今日上街之前在萧若水的督促一下稍稍打扮了一下,不然,还真的要在他的面前丢脸了。

    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萧若云平时胡闹惯了,却偏偏在宇文瀚阳的面前最为收敛。脸上笑得都快要长皱纹了。

    “瀚阳…”萧若云想拉住他的时候,却被男人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对于这个女人,他似乎并没有其余的感觉。

    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萧若云依然笑看着他,“方才我进了玉佩店,挑中了一个上好的玉佩,你看看,喜不喜欢?”从自己的帕子中,小心翼翼的取出那一方玉佩,此玉碧绿通透成半月状,反面刻着‘南陌花闲’四字,正面雕有黻纹缀麟图。

    “有这个玉佩护身,以后你的安全,便有保障了。”萧若云兴致勃勃,然后目光放在了他的腰间,玉帛之上,除了一个免死的金牌,已经有了一块小型的葫芦玉佩,通体发亮,很夺人眼目。

    拿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比划了一下,萧若水讪讪的看了他一眼,“瀚阳…”

    “市井之言,怎可轻信?玉佩你自己留着,我不需要。”不给这个女人的大脑里面补一刀,恐怕她依然会执迷不悟,与其这样被她缠着,倒不如一次性解决干净。

    萧若云没有想到他说的竟然会如此的绝情,忽闪着眼睛,勉强的维持着自己的笑脸,“瀚阳…你在说些什么啊。”

    “够了,不要总是瀚阳瀚阳的叫我,萧若云,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明白么?”无情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活生生的剖开她的心脏,萧若云咬着唇,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知道我错了,那日宫宴上…都是我的错…”

    “哎,听说如意馆来了两个俊俏的小伙子,正在免费的散胭脂水粉呢,闻闻,这个味道,香不香?”从身旁经过的两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打开那脂粉盒子,一股淡淡的香味散发了开来。

    一连串刺耳的笑声,让萧若云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大脑是发热了,还是怎么了,说一不二的冲上前去,“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一个破脂粉,至于嘛,市井之人!”

    泪水,哗哗哗的流下,两个妇人被她吆喝的躲到了一边,嘴中直骂疯子。

    漠然的看了她一眼,男人的眸子,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过了片刻,甩袖离去。

    “不,不要走!不要走!”一看见他走了,萧若云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屁颠的就跟在了他的后头,“我,我知道你还不喜欢我,但是,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的,真的会的。”萧若云嘴中不停的嘀咕着,而前方的人就似乎压根就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阔步朝前。

    如意馆,生意一如往日的火爆,他的脚步停了停,萧若云惶然一看,忽的冲到了他的面前,“不许看!我不许你看!”这女人撒起泼来简直就是不一般,萧若云自小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她的心里认定了宇文瀚阳总有一日会成为自己的夫君,就决不允许他看别的女人。

    男人的眸光扫了她一眼,算了,他也懒得计较了,扭过头,准备离去,但是身子,却在听见了一个声音之后,生硬的停了下来。

    “你,你干嘛把我买的东西都送出去?”宇文毅铭在她面前蹦跶了好半天,但是这个女人,只忙着送东西,完全就把他看成了一个隐形人,等到东西送完了,单小三才给了他一记眼光,“你不是说钱多的没处花么?我帮你散散财而已。散财消灾哈。”

    给了他一个腼腆的笑容,转过身的刹那,脸上又迅速的恢复了淡漠。

    拉住了一个正在门口招摇着客人的女子,“花牡丹在哪里?”

    “花妈妈她…”

    “等一下!”洪亮的嗓音,响彻在耳,而她的手臂上,像是上了一道锁,用力的拽过面前的女子,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含着笑对着她,“胭脂呢?”

    微眯起眸子,上下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又掠过他的肩膀,瞥向那个站在如意馆门口虎视眈眈瞪着她的女子,纤细的柔胰,覆在了那抓住自己纤细胳膊的手上,然后,一个用力,一个反扣,虽然又被宇文瀚阳解开,但是却不在他的束缚之中。

    淡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她继续看向方才的那个女子,“花牡丹在哪里?”

    女子往里面指了指,“花妈妈在里面呢,要我带你去么?”瞅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俊俏的小伙子,她们这种长期成长在烟花雪月之地的女子一眼便知道同是身为女儿身,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话不多说,单小三压根就忘了自己身后的两个男人,或者,是有意的孤立这两个人。一个宇文毅铭她就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再多出一个宇文瀚阳。

    “哎…”宇文瀚阳刚想要追上去,另一个小伙子不乐意了,伸手拍了拍自己兄长的肩,晃着脑袋在宇文瀚阳的耳边道,“大哥,先来后到,懂不懂啊!”

    宇文毅铭瞥了一眼如意馆外远远相望的女子,朝着宇文瀚阳挤了挤眼睛,“大哥,倒不如现将那个解决了再说…嘿嘿,不急不急…”一句话,真让宇文瀚阳想一脚踹死他。

    萧若云看着如意馆那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愣是不进来,而萧府的丫鬟更是心急如焚,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就这么面向着如意馆,害得她们也只得站在大街的中央,饱受着世俗的眼光。

    萧若云抹了一把泪,“宇文瀚阳,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我就呆在这里,哪也不去!”瞅瞅,这个态度,宇文毅铭一口茶水差点就没有喷出来,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宇文瀚阳的肩,饶是一脸的玩味,“大哥,你不会打算真的就这么熬着吧,依我看,那个萧若云也挺好的,多痴情哪!”

    宇文毅铭满意的点点头,直到发现自己的大哥,用那一双温和而蜕变成吃人的眼神的时候,他生硬的咽了一口口水,赶紧道,“说着玩的,闹着的呢,呵呵。”

    单小三认得花牡丹的房间,一路走上楼,处处都是胭脂水粉还有香水味,妖娆的身材,削瘦的身材,火辣的身材,几乎每个女子都攀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尽情的展现着自己的动人之处,却在这个身影经过的时候,又情不自禁的用那一双妩媚的眼神,朝着那俊逸的身影,投去秋波。

    终于,她的脚步停在了花牡丹的门口,一阵娇媚的笑声,正从里面传来,拉拉链的声音传入耳中,女子的身影迅速的避到了一边去,一个男人,奸笑着,大摇大摆的从里面出来,而被那男人搂在怀中的,她自然不会认错,除了花牡丹,还能有谁?

    几天前的花牡丹,还是一副要死不活见钱眼开的婆娘样儿,如今,倒像是认真打扮过了一样,腰细了不少,脸也变得白皙了,像是在湖水里浸泡过了一样,花牡丹抓着那男人的臂弯,笑的像是向日葵一样,“方老爷,有空,再来啊!牡丹亲自招待你!”

    乐呵呵的目送着男人离去,白牡丹才渐渐的收敛起了笑容,将自己半露的香肩重新用衣服裹好,轻吐出了一口气,步入房间,只是,这一次,她却愣住了。

    她的房间,何时多了一道身影?白牡丹僵硬在门口,只是,当坐在八仙桌边的人,忽的回头的时候,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你,你是,昭,昭容,”

    那日身着女装,只觉得这个女人光鲜夺目,没有想到,这一身男装,竟然也穿的这么的潇洒倜傥,花牡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捏的看向她,“那,那你刚才都看见了?”

    “何必如此践踏自己?”她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水,出声大道。

    花牡丹褪去了方才穿着的衣服,又重新换上了一件,关上衣柜,走到了八仙桌的另一头,坐在了单小三的对面,用眼神瞥了她一眼,“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像是我这样轻贱的人,也不会在乎多一点轻贱的事儿。对了,徐凤兮还真的把钱送来了!”

    握在嘴边的的杯子怔了一下,还没有喝便放了下来,她来这里,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询问这件事,王逸坤与宇文平文之间必然存在着一些的交易,如若真的将那二百万两白银送来,想必王逸坤都倾家荡产了,她还真不信,王逸坤会全部都自己掏。

    “哦?”女子眯起凤目。

    花牡丹靠近她,声音莫名的小了几分,“不过,是十箱货真价实的银子,而不是银票!”

    电闪雷鸣,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不过才一瞬,哗啦啦,雨水倾天而下,路人皆飞奔着,贩子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摊子推到了路边遮风挡雨的地方之后,头上也顶着扇子往家里跑,不过才一会儿,偌大的街道,不一会儿,就雨流成河,不见一处人影。

    萧若云的侍婢都跑到了如意馆内避避雨,但是她就不一样了。萧若云也是萧府出了名的倔脾气,她喜欢宇文瀚阳,她就不在乎全城的人都知道,她只盼望着哪一天老天爷被自己的痴情给感动了,然后宇文瀚阳终于愿意娶她。

    女子的身上都被雨水给淋湿了,薄薄的衣衫紧贴着玲珑的身躯,衬着姣好的身形,脸上根本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雨水,头发被雨水蹂躏的亦是一团糟,这个女子,晶莹的眼珠子中闪现着痴情。

    宇文毅铭一会儿蹦到门口看看,一会儿又蹦到宇文瀚阳的身边,“大哥,这个女人不会是玩真的吧?要不,你出去看看?万一人晕了怎么办?”

    宇文瀚阳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压根懒得理他。

    但是余光瞥见那大街上孤立的一道靓影的时候,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她的毅力,还真是让人惊叹。只是步子却没有挪动半分。不时的往里面望上了两眼,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出来?

    “宇文瀚阳!你是个胆小鬼!你一个大男人,却躲在里面,让我一个女人在外面受罪!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萧若云脑子一动,索性换一个招数,既然苦肉计他不吃,那她就来激将法。门口那些原本就避雨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窃窃私语的交谈着,时不时的还往里面看上一眼。

    “啪”的一声!瓷杯碎了。当然罪魁祸首不是宇文瀚阳,而是可爱的宇文毅铭。

    这个女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喊着大哥的名讳,还骂着如此难听的话,简直就是太不要脸了!此时此刻,宇文毅铭比宇文瀚阳更要生气!索性杯子一砸,指着一旁宇文瀚阳的侍卫,吼了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女人给轰出去!”

    经过宇文毅铭这个一吼,那些侍卫可是吓坏了,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屁滚尿流的跑到了外面,冒着大雨,想要将萧若云给拽走。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劲,他们居然拽了半天都拽不动,宇文毅铭咬咬牙,一蹬腿,顺脚就踢翻了一个凳子,双手叉腰,在宇文瀚阳的面前绕来绕去,“大哥,这个女人也忒,忒,忒痴情了吧!要不,你出去看看?”

    丫的!宇文毅铭活那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个倔强的女人呢,是大脑被门夹了么?不进来好好说话,非要站在大雨中鬼哭狼嚎的,听着他都觉得心烦。

    正在此时,一道人影,从楼梯上出现了,瞬间夺去了这两个人的视线。

    花牡丹和单小三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将她送了出来,然后目光注视到下面两个齐齐朝着这边看的身影的时候,嘴边绽开了一个不知深意的笑容,“可真是好福气啊,这女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便会有无数的男人倒贴上门,你帮了我那么大的一个忙,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就好了,等这次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准备去云南一段日子,不过,我会回来的!”

    单小三冲着她笑了笑。

    方才随着花牡丹去检查那十箱白银的时候,她才发现每一块白银上面都刻有一个三字,宇文平文毫不避讳的告诉她们,这十箱的白银出自三王府,寓意何在?是有意的暗示她,他与王逸坤之间的交易关系,让她去追查三王府么?

    想起那日宇文啸说的,那间暗格有十六个机关,数百件暗器,如果没有这些的话,她便很有可能葬身在那里!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阴险毒辣!

    “师傅!”这一声,差点没让花牡丹一个趔趄从上面摔下来,看了看一旁气定神闲的女人,拱了她一下,“你们,是师徒关系?”

    宇文毅铭先宇文瀚阳先一步朝着他跑来,虽然平时的时候他一向向着他大哥,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属于原则问题,誓死不让!

    “我和他,不是很熟。”这个女人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宇文毅铭的头一直淋到了脚,没办法,女人和男人一样,都不太喜欢太主动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是单小三,她不仅仅是不喜欢,而且还是厌烦。

    宇文瀚阳在前头等她,花牡丹看了一眼眼前的状况,想着自己先走为上了。这个宇文毅铭她时常看到,瞅着那昂贵的衣料和他大方的出手都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人。而至于面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花牡丹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凭着她多年的经验,还有这个男人举手投足散发出来的高贵的气息,她都可以隐约猜得到他的身价。

    花牡丹先溜为上了,再看看周围那些烟花女子虎视眈眈看着宇文瀚阳的神情,单小三只觉得恶心,绕过了前方的人,走到了如意馆的门边,结果一声轰隆,大雨一下子就打湿了她的衣服,宇文瀚阳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语气中有些嗔怒,“下着雨呢!”将这个女人拽回来之后,宇文毅铭更是将那个花牡丹给揪了回来,让她去寻一件衣服给单小三换上。

    这两个男人,一大一小,各自用着各自的方式,看花牡丹吃瘪的那个样,有些忍俊不禁。

    “我没事…”

    “衣服都湿成这样了还没事!”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让周边不少的人侧目而视,她不习惯这些异样的目光,索性站到了墙角处,而他们却像是两个保镖一样的跟在自己的左右。

    好吧,她挫败了。彻底的挫败了。无语的靠在墙角,等着花牡丹将衣服送来。

    “随便给你拿了一件,估计你也看不上,将就着穿吧。”花牡丹将衣服塞进她的怀里,单小三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默默的朝着后院走去。

    “宇文瀚阳!”在她转身的刹那,一个在外面被淋的湿漉漉的女人,冲翻了人群之后,冲进了如意馆来,从头湿到了脚,浑身都是雨水,冻得双肩不住的颤抖着,脸色也变得铁青。

    萧若云的侍女远远的守在后头,保持着观望的状态,他们的小姐下手向来不轻,她们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低着头,保持着无辜状。而一马当先的萧若云再也受不了这个男人的无视了。只能闯进这里来抢人了!

    只是,她的右侧,方才刚刚背过身去的女子,却在这一刻,缓缓的回过眸来,与萧若云对视的一刻,萧若云愣住了。

    而她,却收起了自己刚刚迈出去的脚步,美目流转,落在了宇文瀚阳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游离,让宇文瀚阳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结果就是,萧若云,抬起一掌,毫不犹豫的打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古代的女人,各个都喜欢用巴掌来制人,只觉得无趣之极。

    出手迅速的按住了那纤细的小胳膊,然后,稍稍的用力。

    “嘶!”痛!这个女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萧若水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断了,但是她不想要轻易的求饶,已经两次了,她不会认错的,面前的这个身着男装的人一定就是宫宴上宇文瀚阳拉走的那个女人,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萧若云呲牙咧嘴,“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关系,管好你自己的手!”她说话向来是如此的漫不经心,但是却又字字逼人,萧若云被她说的,什么样的气焰都显现不出来了,这个女人天生的冰块做的,她的手腕上都可以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气。

    站在一侧的男人,身子猛地僵硬了,她可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可以丝毫的不在意他的感受,却也是这样子的她,让他心疼,却说不出道不明。

    宇文毅铭左右看看,倍感难堪。

    “这衣服,我不穿了。”她转身,将衣服重新的塞回到花牡丹的怀中,花牡丹勉为其难的笑了笑,她的戾气,让人不敢多言。见她要走,才开口道,“外面还下着雨,你要去哪里?”

    女子抬眸,看了一下外面的天,“不过是小雨,不成大碍。”

    话音才落,轰的一声,众人额前三条黑线。

    晕过去的自然不会是单小三,而是这个向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萧若云。花牡丹尴尬的抱着自己的衣服,看她异样的眼神,单小三才回过身来,眸子微沉,看向倒地的女子,真是一件麻烦事!

    看了一眼那边站着的男人,意思是:你的女人,你不过来照顾一下?

    宇文毅铭一个蹦跶,蹦到她的身边,“师傅,您别误会,你也知道,他们之间不是那个关系,那日宫宴之上,大家都是知道的…”有些话,还是要挑明的。

    宫宴上,她自然认得这个萧若云,只不过装傻罢了。

    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萧若云的额头,迷糊中的女人,嘴中还在喃喃着,“别…别碰我…”她移开自己的手,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倒在自己的面前,单小三还真的不想要碰她,真是不知好歹。

    宇文毅铭看着她冷淡的表情,好奇的指着地上的女子,“师傅,她没事吧?”

    “有点发烧,你们把人送回去吧,看着碍眼。”

    她说话向来不留情面,宇文瀚阳已经习惯了,一见这个女人居然连个遮雨的东西都没有就往雨水里冲,心里有种莫名的火气,“紫烟,你站住!”一声怒吼,看都没有看地上的萧若云一眼,一把扯过侍卫身上的黑袍,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去,宇文毅铭一见这个场景,丫的!好家伙,大哥居然又要抢人了!什么也不说,一把扯住了宇文瀚阳的胳膊,顺便,拿走了他怀中的黑披风。

    也不去看自己大哥那双嗜血的眼睛,“大哥,那啥,你去把人给解决了,我师傅那儿,包在我这里了!”说罢,捧着怀中的披风,往头上一顶,就朝着暴雨中的某一道身影跑去。如意馆门口,一身淡黄色的身影,久久的伫立在这里。

    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滴雨水,顺势的掉落,淡漠的转身,凝视着地上的女子,双拳握了握,大步走上前,一个拦腰,将她抱起,“送她回府!”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窗前的雨滴,顺着窗檐滑落,纸窗上很快就留下了一排的雨印,高大的身影迎窗而立,蓝色锦袍衬着有棱有角的身形,双手负立在身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王者的慵懒之气,却又夹杂着一丝的戾气。

    房间的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为白金四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冶的绽放,但是此刻,竟然莫名的烘托出了一种孤寂,一种王者的孤寂。

    手中拈着一片白色的花瓣,一直蹂躏着,直到粉碎在掌心。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又究竟做了什么?颜如雪是他发誓用一辈子都会好好照顾的女人,可是如今,他让她哭,让她累,让她滚回了皇宫。他,究竟干了些什么蠢事!

    心头,一阵的烦躁。

    深邃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前方,俊美似神祗,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高贵与傲气。只是紧抿的薄唇,彰显着男人的不悦。

    “咚咚咚!”三声的敲门声,将男人的思绪重新拉回了现实,厚薄适中的红唇扯出了一丝的弧度,“是颖儿么?”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样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的期待,甚至,还多出来了一分紧张。

    敲门声戛然而止,剑眉之下,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微微的侧转,凝视着那扇门,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殿下,是我!”正在此时,门外的人忽的开口,让他松缓下来的手掌微微的揉碎那最后的一片花瓣,淡漠的转过身去,“进来!”

    门开,闪现了一道淡蓝色的身影,白雅然端着一盘菜肴,脸上的笑容看不出有别样的勉强,方才在门口,听见那一声颖儿之后,她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该有多么的僵硬,可是她可以很好的掩饰自己的心情,所以,还是淡然的敲了门,进了房。

    “殿下,这几日我去了寺里祈福,特意在路上摘了一些新鲜的露水,做成的这碗御膳鸡丁炒豆腐,鲜香滑嫩,爽胃可口。拿来给您瞧瞧,看看是不是很合口味!”白雅然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上,然后站在了一旁,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宇文啸的眸光微微的沉了下来,踱步朝着她走去,女子微微垂首,一脸的恭敬。

    “你淋湿了。”沙哑的声音,弥漫在耳畔,而男人的大手顺势的抬起,将她发丝上沾染的雨珠打落,近距离的看这个女人,本就淡雅的脸上因为一点点晶莹的雨珠而显得更加的清丽出尘,长长的睫毛上沾着雨点,忽闪忽闪的。

    白雅然愣了片刻,淡笑着,“外面雨大,湿了身子倒没事,不过…殿下放心,菜,没湿!”她特意的强调了一句,却不知,在这一句之后,男人的眼眸,变得是多么的深邃,辗转的徘徊在女子湿漉漉的脸上,白雅然的神色动了动,却又保持着不变的姿势。

    拉开凳子,独自的坐下来,掀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在鼻尖,看了一眼盘中摆放端正的筷子,也不犹豫,拿起筷子,却在夹菜放入口中的时候,听见了女人的声音。

    “殿下,您,难道不害怕雅然放东西在里面么?”她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了一抹微笑。

    男人顺势将筷子放下,微眯起了双眸,沉声道,“转过身来!”不容拒绝的命令!

    女子迟疑了一下,一手撑着桌子,一边慢吞吞的转过了身,却依然低着头,眼神,不知游离在何处,他微微的抬眸,目光从那紧捏着桌檐的修长指甲上缓缓的转移到女子低垂的眼睑上,“你进王府,多久了?”双手按着桌子,蓄势待发的火气…

    “一年半…”

    笑…如同血玫瑰一样绽放的嗜血的笑意,从男人那薄薄得唇中轻溢而出,慵懒的松下自己挺拔的身子,斜靠在了软椅之上。

    扑通一声,女子双腿跪地,“雅然有罪!”这个男人,他永远是这么的胜券在握,永远都是如此的保持着一个看客的态度,永远的傲视众生。她怕他,所以才会在他吃进那口菜之前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问一句。

    “什么毒?”他目不斜视的盯着那桌上的菜肴,不等白雅然再度开口,已然命令,“吃一口!”

    女子一惊,顿然的抬起头来,“是媚药!”

    “哗啦!”他身子未动,大手一挥,桌上的盘子悉数的飞到了地上,砸了个粉碎,他就该猜到!他早就猜到!从白雅然进来的这一刻,他就已经可以预测到了一切!白雅然跟在了他身边那么久,他早便摸清了这个女人的一切。

    她不会像是别的女人一样三番五次的邀功请赏,更不会像是别的女人一样承欢膝下,无事不登三宝殿,白雅然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入他的房间。她永远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不争不抢,只有今天,他便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的恐慌。

    “为什么!”沉闷而又压抑的字从他的齿间挤出,白雅然跪着,没有像是别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亦是慌张减去,恢复了恬淡,“承欢!”

    两个字,果断而有力,他忽的俯身,倾身向前,粗糙的手指触及那一张绝世的美貌,细细的临摹着这样姣好的轮廓,然后,陡然的扣住那光滑的下颚,逼迫着白雅然与他对视,“承欢?嗯?这就是你的理由?嗯哼?”

    他以为,她会与别的女子有那么一点的不同,他以为,白雅然是一个清高的女子,他欣赏她,所以乐意将她赎回府中,却不想,此时此刻,这张脸,竟然让他滋生出了这样的厌恶。

    他的手,顺着那光洁的锁骨,清晰的轮廓,一路的向下,摸索到细带的一刻,用力的一扯,外面淡蓝色的纱便顺着肩头滑落在地,衣服上,沾染了不少的雨点,而那冰肌玉肤,战战兢兢。

    她的手很长,也很凉,小心翼翼的执起,脸上难以掩去那一份的邪魅,“自己脱!”

    三个字,浇灌着她已然冰冷的心,但是,她无话可说,事已至此,不过也只是自己招惹来的麻烦,她白雅然何须怨天尤人呢。不解释,不多说,她颤抖着手,挺直了自己的背,从上身开始,一件一件,轻轻的剥去,一件一件,缓缓慢慢!

    凉!不仅仅是身上凉,还有心里的凉!如今,竟然睁眼闭眼,连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衣衫尽退,女子姣好的身形,蜷曲着跪在他的面前,她双手环胸,努力的想要遮掩住自己的尴尬,男人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游离着,轻启薄唇,“将手拿开。”

    全身一怔,她的手方缓缓松开,露出了胸前全部的春光,尽情的展现在男人的面前。他在羞辱她,她明白,却无怨无悔。

    “告诉我,为什么?”目光的凌迟,让她痛苦,却也不敢再用手去遮挡,男人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往昔的宽容,似乎也在极尽的忍耐。

    她抽了口气,“不甘心。”

    三个字,表达出了她全部的心声,男人危险的眸子眯起,心头的烦躁让他撕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了古铜色的胸膛,面对这样的尤物,只要是一个男人都会有反应。如果换做了往常,他便会将这个女人欺压在身下,用行动来惩罚她。

    但是如今,只要他的心里刚刚冒出这样的想法,大脑中便会浮现出那睡意中还夹杂着冷意的小脸,那个在他的身下极尽承欢却咬着嘴唇闷闷不吭声的女人,该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雨下得很大,虽然宇文毅铭用黑袍帮她遮着头,但是身上,还是难免湿了一分。

    好不容易跑到了七王府的大门前,宇文毅铭就赶紧道,“师傅,快,把衣服脱下来!”

    轻轻一扯,外衣落下,宇文毅铭赶紧拿好,在手中用力的拧了拧,雨水立马成汩状的哗啦一声下来,用力的拧了几下之后,宇文毅铭才对着她嘿嘿一笑,“师傅,你就教教我暗器呗?”

    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瞅被他在手中狠狠捏着的衣服,“不教你就不还衣服?说罢,转身就走。宇文毅铭愣了一下,赶紧跑去追上她,”不不不,我哪儿敢呢,只要是你要的,我绝对会想方设法的给你搞来!“

    ”炸药!“她嘴里,忽的蹦出了两个字?

    啊?什么什么?宇文毅铭愣住了,对面的女子拍了拍他的肩,”猪油,碱,和盐。“

    这回,宇文毅铭总算听懂了,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师傅,你要这些便愿意教我暗器么?“

    再度冲着他笑了笑,”等你弄来了,再说啊。“

    宇文平文的那间暗格既然有那么多的机关暗器,她与其去想着如何破一道一道的机关,倒不如直接用炸药轰了它,那么宇文平文势必会临时的转移自己的暗室并将里面的东西运出来,那个时候,时间紧迫,他也没有时间去搞那么多的机关,她就可以一举查明三王府中,究竟含着怎样的秘密了。”

    宇文毅铭朝着前面离开的女子拼命的挥着手,可偏偏某人就这么径直的离开,压根就没有回头看他,算了算了,他挠挠头,往七王府门口一蹲,还是等雨小一点了再回去吧。

    白雅然痛苦的闭上了双目,这个男人的视线,凌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倍感的耻辱,但是,既然选择这么做了,又何必再去后悔。

    “殿下,雅然爱您!”她陡得睁开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包含了爱意的眼神,看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脸上写满了平静,似乎一点诧异之情都没有。是的,聪明如他,自己平时有意的疏远,无非是希望更能得到他的关注。欲擒故纵,她老早便学会了。

    “你在践踏自己。”低头,用手挥去她抓着自己脚踝的手,有些嫌弃的丢在了一边,白雅然从没有像是今日这样的绝望过,跪着上前了几步,伏在他的脚下,“雅然从没有觉得,爱您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今日,雅然既然决定这么做了,就没有后悔过,雅然只想问殿下一句,这一年半,殿下可有,一丝一毫的,喜欢过雅然?”

    单小三的人,还没有走到紫月阁,便听见了有人在身后叫着自己,这个人她倒是没有印象,却还是停下了脚步,等着那人靠近。

    “紫烟将军。”来的女子很是面生,却身着王府的丫鬟装,眼神中闪过的异样让她捕捉到了,不免有些迟疑,但是女子很快的就垂下了头去,“七爷让您立刻去他房中。”说罢,对着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去,女子蹙眉,凝视着那身影,过了片刻,方朝着他的书房而去。

    脚步声,循序渐进,而这种别样的轻却又铿锵的声音,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白雅然微微的别过脸去,看见了一侧地上堆砌的衣服,手忙脚乱的抓了衣服便往自己的身上套去,而这个时候,脚步声戛然而止。

    男人身上的时候,竟然读出了些许的深思。

    她的心在徘徊,脚步如同钉子一样钉在了门口,“殿下有何事需要吩咐?”微微的拱手,其中的生疏可想而见。

    白雅然无助的摇头,仓皇的将衣服穿好,却还是有丝丝缕缕垂在了地上,她心慌,故而,手忙脚乱。

    “出去。”冰冷的声音,嫌弃的眼神,单小三迅速的转身,只是在触及那房门的刹那,忽的又听闻了一句,“该走的,不是你!”

    一句话,留住了她的身影,而跪在地上白雅然,好半天,才迟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踉跄的朝着房门走去,步伐有些乱,而原先红晕的小脸上,尽是苍白。赤裸着双脚,从方才打碎的饭菜上走过,碎碗的喳喳穿破了脚面,刺得她鲜血直流。

    除了微微变化的脸色,没有闷哼一声,这样的白雅然,让她心疼。

    在她的身旁,停顿了十秒,前五秒是呼吸声,后五秒,是她的道歉,她说,“昭容明宜,对不起。”话毕,仓皇而去。

    单小三怔怔的呆在那里,不等她想要离去,大门陡然的关上,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呼吸声,熟悉的味道,迅速的包住了她的全部,那晚她入睡时便陪伴着她的黑袍,此刻依然完好的披在她的肩头,“你想去哪里?”

    “紫月阁。”丝丝凉凉,她抵着他的胸膛,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是的,她不怕他。相反,曾经是有好感,如今,却是充满了厌恶。曾经,她害怕过这个男人,现在,她目空一切。

    他的怒火,几乎在这一刻被她掀起,就因为感受到了她的不悦,他一怒之下将颜如雪赶回了皇宫,颜如雪对皇宫的恐惧,他不是不知道,可是现在,他既然这么去做了,就不会再反悔,但是她这是什么态度!

    大手,扣住了那只手腕,“告诉我,和谁一起回来的。”

    呵呵,他精心上演了一出闹剧,先是千方百计的宠她让白雅然看见,如今,又让她亲眼看见白雅然承欢膝下,他与白雅然不仅仅是两个女人,还算得上是半个战友,如若不是她的信任,白雅然对她的信任,她们之间便会自相的残杀!

    她看不懂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所以,她狠狠的甩掉了他的手,“别忘了,我是你的属下,不是你的女人!你无权管我的私事!”

    怒意,从她的嘴边蔓延,而她的眼神,几乎不愿意在他的身上逗留。看着自己搁浅的手臂,嗜血的眸子,瞬间的燃烧起了火焰,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到她的身边,而女子敏捷的抬起手臂的一刻,他顿时的捏住了那纤细的胳膊,看着她指间闪现出来的几根银针,唇边的邪魅,粗糙的手掌用力的一下,冷意,“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大手一扯,女子半边的衣裳扯开,而那宽大的黑袍,在飞出去之后,飘落在了大雨之中。

    侍卫,三三两两的人,早已经感受到了这边的杀意,却没有人敢回头,这殿下处理家务事,他们哪里敢多嘴?

    一男一女的对峙,每个人心中各自都含了心事。

    他不会让她。

    她看得出来,当他的掌心飞速的朝着她呼啸而来的一刻,她就明白了,身子轻巧的一跃,避开了一掌的同时,几个翻身,她所至之处,下一秒便变成了粉碎,宇文啸的武功,早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她在现代,专攻的就是暗器,除了借助自己步伐的灵动,和不断闪耀的武器,她几乎占不到任何的上风。

    而他是一个男人,体力本就比女人好很多。再这样下去,吃亏的终究是她。

    女子侧身一个旋转,便打算夺门而逃,一个匕首,瞬间将那纸窗划得破碎,但是显然,某人早就料到了这一步,飞身而上,借着桌子的力量,忽的朝着她的身子扑来,重重的身体两两下坠,唯独不同的是,在摔下地的一刻,他陡得将他们的位置变换了一下。

    所以此刻,女子双腿横跨在男人的腰间,而手,还好死不活的抓着他的裤带。

    囧!她不怕痛,因为这种痛早就被这种尴尬给覆盖住了,吃力的打算双手撑地爬起,结果,那魅眸一睁,大手一揽,根本使不上力气的她又忽的坐在了男人的身上,看着那微微一动的俊脸,心里暗骂了一声活该,结果就是,倾身而下,朱唇对上那薄薄的凉唇,想躲都躲不开!

    “告诉我,和谁一起回府的。”不肯放开她的唇,挑逗着软软的舌尖,男人的呼吸也在逐渐的变沉,当然,身体的变化更为显著。单小三好歹也和他经历过一场男女之事,自然知道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什么之上,她得起来!得起来!人不能没有骨气,特工更不能没有骨气!

    结果,腿才刚刚的动了一下,便整个人倒在了一个臂膀之上,整个人仰躺着,而方才的男人,此时此刻,终于纠正了两个人之间的位置,欺身而上,“和谁一起回来的!”纠缠着这个问题,有意思么?他下了局,等着她来跳,现在,还要问她这个问题。

    “你的兄弟!”对,兄弟可大可小,你自己猜去!

    兄弟!兄弟!兄弟!宇文瀚阳!他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的如同一个猛兽一下的撕碎了她的衣服,单小三的手中还握着匕首,手动了动,嗯,不错,还能动。挥起了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他扎去,结果就是,半路中遭遇了劫匪,夺下了刀的同时,还应接不暇的将她下身的亵裤褪去。

    “宇文啸!你干什么!”这下,单小三真的是火了,几百年来她的脸都始终保持着一种表情,如今,有了另一种,名为愤怒的表情。

    “你无耻!”她的挣扎,与动作,在这个男人眼中,就仿佛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搏,无论怎么用力的踢弹,几乎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宇文啸,我说了,我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女人!”

    挥起一掌,毫不吝啬的打向近距离的那张脸,男人头一偏,躲避了开来,这只手,果然很不老实,目光一沉,随手的扯来了一方衣服上的碎布,用力的将女人的身体拖到了桌边,然后二话不说,便开始捆绑,将她的手与桌角捆绑在一起。

    这下,她没有办法折腾了吧?

    愤怒到了最后,只剩下唇边的一些低声的谩骂,她不要去做一个承欢还鬼哭狼嚎的女人,索性腿一蹬,也不动了,眼神淡漠如初,不知道落脚在哪一处。

    雷打不动,任凭他再说什么,她都没有丝毫的表情,这一点,让宇文啸的怒火再次的燃烧了起来,“看着我!”

    果断的扣住下颚,逼迫着她抬起了明眸。

    “从今日起,你不仅仅是我的下属,还将会是…我的女人,满意了么?”

    这个女人的身体,怕是天底下最容易让男人疯狂的武器,他的手,停留在在那让人疯狂的凸起处,她扯唇一笑。

    “你笑什么?”专心致志的凝视着身下的美食,他的眼睛,却还是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蔑视,不禁懊恼。

    “没什么。”淡淡的扬眉,看了一眼绑着自己手腕的衣料,淡然开口。

    她闷闷的咬着唇,却不肯发出半丝的声音,无论,这个感觉是多么的刺激,却就是没有半点声音,宇文啸,终于发现了一丝的异样,抬眼一看,该死的!

    鲜血,从她的唇边还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而女人的牙齿,已经在唇边咬下了一排细细的印子,他的手猛地扣住了她的下颚,逼迫着她松开自己的牙齿。

    “你疯了么?”他眯眸,从她的脸上读出了一分的坚忍,不禁开口。

    “滚!”

    这个男人,算是她认错了!他摸清了每一个女人的心理,让她们彼此的制衡,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眸光闪现出危险,他低头,咬下了一排牙印。

    耗尽了最后的那么一点的耐心,卸下自己的每一件衣服,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但是她单小三,也绝对不会成为那卑微的奴妾。

    **

    “完事儿了吧?放开我。”

    若非不是自己手臂被绑着,她第一时间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但是身上的男人显然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过了半响,终于,对上了这一双深邃的黑眸,此刻,却写满了疲惫。

    她扭动着那绳子,刚想挣脱,偏巧,某人再度将头抬起,看了一眼绳子之后,伸手,再度系紧,单小三差点没有怒喷。

    “颖儿…”他的头一低,便碰到了她的小鼻尖,女子的头微微的垂了一点,他却不轻饶了她。

    “我将颜儿送回宫去了。”低头,再度的一亲芳泽。

    女子僵硬的面部上出现了一丝轻微的波动,所以呢?他想告诉她什么?

    男人的声音十分的沙哑,而又十分的有磁性,雕刻般俊美的五官,此刻却荡漾着别样的笑意,有件事,他想要说明一下,现在这个时候,正好!

    他很累,也不想动,更想借着现在这个时候,好好的梳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想说的是,我好像…”顿了顿。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大脑,瞬间的,似乎有点短路了。

    “先把我的手松开。”她的语气稍稍好了一点,宇文啸特意看了她的脸色一下,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就解开了绳子。

    痛!真不是一般的痛,浑身上下,感觉四肢都要散架了一样。

    爬起来的一刻,她就赤着双脚赶紧走到那一堆衣服里面,到处的搜寻着什么,宇文啸微眯了眸子,健硕的身躯,欺身上前,单小三没有理他,直到找到了那个瓷瓶了之后,从里面到倒出了两颗药粒,眼睛一闭,塞入了口中,一口气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肱二头肌明显的凸显了出来,大手一夺,便将那东西抢了过去,看着那个一清二白的瓷瓶,还有这个女人满脸的淡然,粗犷的胸堵住了她的去路。

    “告诉我,这是什么?”拿着瓷瓶,用力的抓着她赤裸的肩膀,女子抬头,“避孕药。”

    眼瞅着他就要将这个东西丢在地上,她眼疾手快的从他的手上夺了回来,“宇文啸,你干什么!”

    “你!…”

    “殿下,您和我,不过是君臣关系,吃这个,不为过!”淡定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有条有序的穿好,几乎正眼都没有看这个男人一眼,既然他的事情做完了,她也该走了。

    随手取下一旁挂着的黑袍,往身上随便一披,阔步的上前将她拽回,“今晚,你哪里都不许去!”

    门被他死死的堵着,她确实没有地方可去,看了一眼绵绵的细雨,折过身,找了一个合适的角落里坐下。

    高大的身影将她的身躯完全的覆盖,深邃有神的眼睛不放过她一点一滴的神情,看着被她攥在手心的瓷瓶,好半天,才缓下了心绪,“什么时候吃的?”

    “第一次之后…”她还是选择回答这个问题,额前的碎发几乎都快要遮到脸了,用手一捋,露出了自己全部的额头,目光盯着地面上的黑影,喉咙处一阵哽咽,“宇文啸…”

    “嗯…”

    “你真的认真的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久久的沉默,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特工,一个东玥杰出的王爷,他们,才相识了短暂的一小段日子,真的就会产生出这样的情感么?至少,她不相信。

    所以,各自用各自的沉默表现着这一切,这样的沉默,让人心慌,也更加让她认定了一个事实,这样的感情,没有丝毫的可靠性!

    “方才,我在后院遇见的那个王府丫鬟,是您安排的?”那个丫鬟,走路速度比起一般的丫鬟要大一点,块头也比正常的女子要大一点,一看便知道是常年习武的人,她特意通知自己到这个屋子来,为的恐怕就是希望自己与白雅然反目。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宇文啸安排的好戏,但是看见男人忽然沉下来的眉目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误会了他。那么,那个女人,是白雅然派来的?

    几乎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就被她给排除了,白雅然不是那样的人,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这样的告诉她。

    宇文啸看她脸上瞬息万变,就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来这里之前,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她说,你有事找我!”

    “找出她!”灿若星辰的眸子,黑亮而又晦涩,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再一低头,脸顿时的又红了起来,“你,你的衣服…”

    他的衣服还没有穿呢!

    一个屋子,一男一女,瞬间,房子的温度降到了最低。真冷…

    单小三确实在这个屋子待了一夜,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夜,这个男人安静的不像话,她睡在床上,他睡在地上,却可以听到彼此真切的呼吸,注定了一夜无眠…

    偶尔的时候,还可以感觉到他起身为她盖被子,虽然她一直背对着,但是那种温度与触觉,是错不了的。她不敢承认他对自己的感情,以为这样的男人,很少会有感情。

    她更不敢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对于一个特工来说,感情就是自取灭亡的匕首。

    再等等吧…或许时间,会告诉她这一切。

    只是她也没有想过,这一等,竟然会是数年…。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宇文啸正在穿衣,她也赶紧下床,穿衣,穿鞋,但是昨夜的衣服在他的手掌之下早就化为了须有,又一次的面临没有衣服穿得境界!

    “把这个穿上!”正在踌躇着,男人似乎窥透了她的心事,也不知道从哪里随便的取来了一件衣服就丢给了他。算了算了,这种时候,也不讲究什么了。

    女子一声不吭的将衣服穿好,不管怎么说,宇文啸都是一个大男人,这件衣服几乎都可以给她当做罗裙穿了,拖在地上,走一步都有要摔跤的危险,更别提还要一路走出去。

    不过这上面,有一种烟草的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这是他的味道。女子的柳眉蹙了蹙,并没有给这个男人留下什么样的想法。

    宇文啸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他仿佛真的有很多面的人格,有时候会很冷漠,有时候又会显得很童真,一副缺少母爱的样子,有时候,又会变得很蛮不讲理,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采用强硬的手段,就比如现在,昨夜的事情就仿佛根本没有发生一样,他依然可以旁若无人的倚在墙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黝黑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迷人的色泽让人有些难以呼吸,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走吧。”

    “走,和我一起上朝。”瞅瞅,现在又主动的拉起了她的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栾颖眸子一动,正要说话,便听见了她身旁的男人,不冷不热的道,“别告诉我什么君臣之别,我说了,朝堂上,我是君,你是臣,朝堂外,你是我的女人,七王府的女人!”

    “七王府那么多女人,不都是你的女人么?有区别么?”有些好笑的甩开他的手,结果就是,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不给你任何呼吸的机会,用力的将她拽到了身边,薄薄的唇瓣贴在了一起,近距离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我知道,昨天对你说那些唐突了一些,不过,小三,有些东西我必须要和你说明白,对你的感觉,确实很好,比起那些成天环绕左右的莺莺燕燕,你的好无与伦比,而且,你的身上,还有一种…”眉头一皱,唇边咧开了一丝邪魅,“母爱的感觉。”

    母爱…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

    单小三终于明白自己别扭的地方在哪里了,而真理永远表明,说实话的男人是蠢得无与伦比的。

    宇文啸也没有想过,向来习惯了游走花丛的自己,居然连这么真实的感觉都说出来了,一看那个已经甩开了自己独自提着衣摆朝前走的倔强的人影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她的面前,一个打横,抱起,“走!上朝去!”

    这下,王府那些路过的丫鬟,都各个的停下了脚步,探着头想要一瞥究竟。

    “听闻昨夜白夫人是从七殿下那房里衣衫不整的回来的,这王府,是不是要变天了啊?”

    “可不是么?现下,萧侧妃回了娘家,白夫人失宠,王府的其他夫人们本就不怎么得宠,今个儿,看殿下这样,恐怕那将军也要变成王府又一位女主人了吧?”

    “那倒也未必,曾经,白夫人还不是那样过来的?现在又怎么样呢?王府的大权,终归掌握在殿下的手中,什么叫做女人如衣服,你们哪!”

    你一言我一语,瞅了瞅面前这张铁青的冰山脸,想必那些话他也都听进去了。

    “你打算这样抱着我上朝?”冷睨了他一眼,垂下自己的一只手来,目光流转,趴在他的肩上,与那窗口边伫立着的女子,视线撞到了一处,目光停滞了一下,只听得他道“到了宫门口,我自然会放下你!”

    她的思绪还没有回过来,自然也没有回答他。

    只是感觉到自己双脚着地的时候,本能的用手环住了这个男人的腰,但是在看见站在他们二人面前明显拦着道的王扶的时候,她神色动了动,色淡如水的嘴唇轻轻的蠕动,“末将先出去。”迈动脚步,走出了门槛,脚步不快,凭着她的听觉,也隐约可以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男人的眸子目送着那道身影,一直到她在前方消失,而她一转身,便贴在了墙角的位置。

    收起了视线,微蹙的双眉间似乎夹杂着许多的心事,“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王扶拱着身子,不停的点头,像是捣蒜一样,又抬起头来打量着男人的面色,“殿下。要不要奴才。”

    “不必了,这件事,再看看再说吧。”王扶愣了一下,他跟了这位主子这么长时间,从没有从他的嘴中说出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来,琢磨这那离开的身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有这两天,频繁在殿下脸上出现的笑意,该不会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糟了?

    从上了马车一直到进了朝堂的殿门,这个男人出奇的安静,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想问,与他一同站在大殿的左端,等着皇帝登场,群臣朝拜。

    ------题外话------

    ~(>_<)~,原滋原味的小暧昧被修改的不成样了,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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