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一个英俊从容，一个稳重内敛。
心照不宣地寒暄两句后，都将对方的心思看得透彻。
徐斯宁客套地说：“聂先生，恩恩年纪小，好强又好胜，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以后很多事情要请你要多耐心教她，她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就管着她，管着管着她就习惯了，就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
苏恩嘴巴噘得老高，“斯宁哥，我现在已经很懂事了，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徐斯宁严肃地看她，“下学期就大四，去了沪城好好读书，别再给苏叔添乱了。”
苏恩鼓起脸抗议：“知道啦，比我爸还啰嗦。”
*
回沪城的飞机上。
头等舱里安静又舒适，聂慎远翻着手头的杂志，瞧了眼旁边若有所思的苏恩，貌似无意地问她：“早上和徐斯宁在走廊里说什么？”
“就是拜托他帮我照顾我爸啊。”苏恩睁着眼睛说瞎话。
想了想，又小心翼翼试探：“聂老师，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聂慎远气定神闲。
“在沪城你明明还同意离婚的，为什么来温市后，又反悔了呢？”苏恩满脸期待。
“你以为呢？”聂慎远瞥她一眼。
这些日子，他也仔细考虑过：自己对苏恩究竟是什么打算？
喜欢，有那么一点；爱，好像又还说不上。但要把她让给别人吧，又不甘心。
狡猾的小狐狸，会勾人，会卖乖，会炸毛，会拍马屁，还长得漂亮……反正他也到了该安定下来的年龄，既然对她有感觉，那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苏恩见他不肯说，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本正经道：“你在想，这傻妞以前天天跟着我屁股转，现在居然跑了，还想打其他男人的主意，于是你不甘心了，是不是啊聂老师？”
“……”聂慎远一时竟无言以对。
顿了片刻，他把脸板得更严肃了一点，才淡淡总结：“好了，原因无非是家里养了只不听话的小猪，有一天忽然发脾气离家出走了。想了想，还是把她哄回来吧，不就是多喂头猪么？”
苏恩顿时气歪了鼻子：“聂老师，你太过分了！我是猪，那你是什么啊？”
聂慎远见她脸都急红了，淡笑着给她顺了几下毛：“好了，逗你玩的。我困了，别吵我。”
“不行，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忽然反悔离婚的事啊！总要有个原因吧！”苏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人真是闷騷又吝啬，说句简单直白顺耳的话会死么？
聂慎远拒绝回答她这个问题，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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