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脚步声传过来，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到有人朝他大喝一声：“诶！哪个队的？”
他回头，身后有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站着，一个已经年过半百，一个还很年轻。
“冉局。”秦延掐了手里的烟，站起来，行了个军礼。
“是你小子啊。”冉韫伸手，拍了一下秦延的肩膀，然后对身边的年轻警察介绍道：“认识一下，这就是我常常和你们提起的秦延。”
年轻警察看着秦延，行了个军礼，说：“秦队，久仰大名。我是柏安六队战士，张明军。”
“你好。”秦延开口，因为刚抽了烟，嗓子有点哑。
张明军笑了，很腼腆。
冉韫转头，对张明军说：“你先回去吧，我和秦队聊一会儿。”
“是！”
张明军对秦延点了点头，转身快步下楼。
空阔的楼道里，只剩下了冉韫和秦延。
窗外，是大片的梧桐。
冉韫抬脚碾了碾地上的烟灰，问：“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最近。”
“刚才看你坐在这里抽烟，那流里流气的样子，有那么几分意思了。”
“夸我？”
“可不，整个队里，除了你谁敢坐在这里把烟抽成这样？”
秦延勾了下唇：“这好像不是夸我。”
冉韫瞪了他一眼，多少带着点纵容。
两人慢慢往楼下走，穿堂风带着梧桐叶的清香，很凉爽。
“纹身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冉韫问。
“暂时还没有进展。”
“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
“我知道。”
“看来，这次任务要比想象的棘手啊。”冉韫拧着眉，“欧翰夫妇常年行踪诡异，见过他们的人寥寥无几，但是，欧翰身上这个纹身很多人都知道，几乎可以说是他的标志，能不能顺利伪装成他打入穆达团伙的内部，这个纹身很关键啊。”
秦延沉默。
“纹身的事情，就由你多费点心，其他方面，局里都在安排中。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提出来，局里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明白。”
“对了，木强怎么样了？”
“还在戒毒所。”
“什么情况了？”
“仍旧不太好。”
冉韫长叹了一口气，“希望他能快点挺过来。”
“我昨天刚去看过他。”秦延远眺着门外的那片绿荫，声音也有点凉，“这次被迫吸毒，对他打击很大，不仅是身体上，心理上也是。他的意思是，等把毒戒了之后，他不会再干这一行了。”
“你有没有劝劝他？”
秦延摇头：“我没有劝他。缉毒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卧底更是，我选择了这一行，我无怨无悔，可我不能要求别人。他不想干了，是他的选择，无可厚非，我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