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了纹身室的帘子，指指里面。
“进去，把衣服脱了。”
秦延蹙眉：“现在？”
“怎么？还不愿意？”她先往里走，“早晚都得脱，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屋里的灯被打开了，灯光很温和，也明亮。
秦延走进去。
纹身室的空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纹身设备很齐全很专业。
温茗推开椅子，斜靠着墙壁，抱肘看着秦延，她耐心地等着，不再催促。
屋外风声越来越大了，间或伴着轻微的响雷，这场雨，应该是逃不掉了。下雨挺好的，柏香市入夏以来，已经有半月没有下雨了。每日都在燥热和粉尘中来回，让人心生疲惫，是该来场雨，滋润一下大地，也滋润一下人心。
秦延在温茗凉凉的眼神里，抬手掀了自己身上的T恤。
“轰！”
雷声骤然变响，窗外恢弘的闪电，劈裂了温茗的理智。
她的目光流连在眼前这个男人健硕的身体上，像是着了魔。
入行这么多年，有不少男人在她面前脱过衣服，可是就在刚才，那一秒的震撼，却是温茗之前从未感受过的。
原来，秦延的T恤下，藏着比想象中更精壮结实的身材，那流畅自然的肌肉线条，那里外毫无色差的麦色皮肤，甚至，是那条横在人鱼线上的疤痕，都是诱人的。
“看够了吗？”他出声。
温茗眨了眨眼，却没有挪开目光。
“光看看当然不够。”
“那你还想怎么样？”
“转个身。”温茗的手在空气中旋了个圈。
秦延盯着她，她坦然与他对视。
两人僵持了片刻，终是秦延先妥协，他慢慢背过身去。
屋外依然雷声阵阵，间或还伴随着闪电，但屋内很安静，那种静是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去呵护的。
温茗一点一点靠近他。
地上，他们的影子叠到了一起。
秦延感觉到，背上一阵沁凉，好像窗外的雨淋了过来。
这个女人，竟然在摸他。
“你……”
“你的图案打算纹多大？”
她的手随着她的话在移动，就好像是一把正在丈量的尺子。
“撑满整个后背。”
“那就是……”她的手慢慢下移，最后，停在了他的腰窝处，“到这里。”
温茗说罢，用手指戳了一下那凹下去的小漩涡。
秦延整个上身都因为她这个微小的动作紧绷了起来。
“温老板……”他实在怀疑她假公济私。
“你是第一个叫我温老板的人。”她的声音有点哑，“他们都喜欢叫我老板娘，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为什么要带娘，女人就只能做男人的附属品，不能自己做老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