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研见自己的仇人被人救了,心里有些恼火却只能压着火气朝着长孙衍问道。
“路过。”
言简意赅的回答有些不敬,可是配上他面瘫的脸更像是一个你提问我回答的好孩子,让司徒研根本发不起火来。
长孙衍继续他的路过,脚上的暗波纹云锦靴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挺拔的身子转过身,腰间白玉带上系着的龙纹佩随之荡出一层碧绿光晕。
无忧始终看着他,见他顿步回眸也忍不住心中感概,若这人不是面瘫,该是怎样风流?
可下一秒她刚冒出来对美男的欣赏就被击了个粉碎。
“还她们。”
长孙衍用目光示意她身上裹着的披风,随后不远处的宫女立刻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您的披风……”
看着那道身影不带任何情绪的离开,她抖了抖身子站了起来,心下已经明了,这么好的料子这么密实的狐狸毛,自然是给宫里最尊贵的主子。
“娘娘,这披风我让宫人洗了给您送回去。”
“我不喜欢别人糟践了的破东西,来人,把伺候这几个皇子的嬷嬷都给我打二十大板!真是扫兴,回宫!”
司徒研说完抚了抚头上已经重新插好的金钗,气质尊贵的离去。
“妹妹,你没事吧?”
慧妃笑容温和的开口,一张脸就差写着书香门第四个字。
“惠妃姐姐有心了,无忧无碍。”
对视上慧妃的含笑的眼眸,这出戏,她更加想要陪着唱到底了。
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无忧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罩上一旁抖得跟筛糠一样的连双。
“娘娘,不行,您身子要紧。”
连双想也不想就将披风从新罩回她的身上,她是奴婢身体好不要紧。
“你这个蠢丫头!”
“……”
“不会水跳下去做什么?”
“……”
“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先看看位置,别砸死我。”
“……”
嘴上一句句的骂着,可看着连双坚持的眼神和冻得已经发紫的唇瓣,她心里却觉得一阵阵的温暖。
“这么大的披风,一起。”
伸手一把将傻愣着连双拉进披风里,幸好这披风是皇后要的,厚实不说,还特别的大,遮住他们两个人的身子都绰绰有余。
“……”
连双吸了吸鼻子,心里觉得就是刚刚死在里面喂鱼也值了。
两人回了披香殿,其余伺候的几个宫女立刻弄来了火炉和热水,她泡了个热乎乎的澡换上了干爽厚实的衣服,连双端了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过来。
“娘娘,喝完姜汤驱驱寒。”
一碗热乎乎的姜汤下肚,果然觉得四肢百骸都跟着热了起来。
“你身子怎么样了?”
“奴婢现在一点事都没有,生龙活虎。”
“……”
生龙活虎?她怎么觉得这词从连双嘴里说出来这么别扭呢?
“既然这样,我交代你办一件事。”
“啊?娘娘请说,奴婢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连双抬头挺了挺才刚刚发育的小胸,视死如归。
“……”
“你先把耳朵凑过来行吗?”
这丫头不灵光她是知道的,这回脑子更是进了水,这件事后,她得给她用火多烘烘才行了。
午后无忧小睡了一会,一双眼睛神采奕奕,在已经燃了灯烛的宫殿里显得发亮慑人,远远看去如同夜幕中夺目闪烁的星辰,近看却发现,那里还有着银刀初现的寒凛光芒。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外面太监吊着尖细的嗓子,她从床榻上起身,唇角扬起笑意。
“臣妾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轻轻行礼,她看过皇后身边的慧妃和武妃,这大戏的主角们都上场了。
“无忧,朕今天政务繁忙,刚刚听说你今日落水了,有没有着了伤寒?”
长孙昀立刻紧张的拉住她的手,似乎是担心她真的受伤。
“臣妾无碍,谢陛下、皇后娘娘和姐姐们关心。”
她不留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这披香殿很安静,安静的连她都有些开始期待。
“以后再也不能大意了,不然朕会心疼。”
长孙昀声音温柔的仿佛潺潺流水,却带着能溺毙人的蛊惑力量,只不过,这流水最多从她衣袍上流过而已,有些人她只给一个考量的机会,错过了便不再有资格。
“是,臣妾以后一定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她点头答应,今天是一个开端,今后,凡伤她之人,她必屠之!
“不好了,不好了!”
有太监慌慌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脸色有些发白。
长孙昀眉头微皱,语气却还算温和。
“这么惊慌发生了什么事?”
“启禀陛下,有皇子落水死了,好像是二皇子。”
“你说什么?”
长孙昀一听脸色瞬间寒冷了起来,他膝下皇子只有四个,大皇子一岁多的时候还早夭了,就剩下三个孩子,虽说二皇子的母妃只是曾经府里的一个侍妾,可毕竟是自己的骨血。
“二皇子?咱们上午还见到了那孩子,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一旁武妃跟着诧异的说了一句,脸上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无忧面色淡淡的站在一边,都是好演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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