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她是在叫他吗？
楚陌言无法形容心底的复杂情绪，不敢置信的盯着小女孩。
“爸爸，求求你不要生妈妈的气了。”小女孩伸手拉住了楚陌言的大手轻轻的摇晃了几下，那天真的眼神带着哀求与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懂事。
听到小女孩再次叫自己做爸爸，楚陌言的心猛然悸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击了一下似的。
“爸爸，你知道吗？妈妈她真的好想好想你，她想你的时候就对着你的照片偷偷的流眼泪，有时候还会抱着你的照片睡觉，爸爸，你真的不要生气了好吗？如果你生气的话，小语也不开心的......”
小女孩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凌菲菲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把小语抱入了怀里，眼泪叭叭直掉。
“妈妈不要哭，爸爸不要你，小语要你.......”小语哽咽的扁着小嘴，她抬起手，用手背擦掉凌菲菲的眼泪。
她的懂事让凌菲菲心疼极了，眼泪掉得更凶了，她紧紧的抱着小语，哭着说：“小语乖。”
楚陌言的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法迈动，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相拥而哭的大小身影，心脏处一阵一阵的收紧，心底那熊熊的怒火似乎也被她们汹涌的眼泪浇灭了。
“陌言，这是你的女儿楚芊语，现在六岁半了，正在上小学一年级。”杜秀娴走了过来，心疼的抚着楚芊语的头。
如果当年她知道凌菲菲怀孕的话，她一定不会逼她离开的，都是她害得他们几个分离了那么多年，害楚芊语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的陪伴。
楚陌言的目光移到了楚芊语的小脸上，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不变，但，心底却涌起了一股激动。
他竟然有女儿了，还长这么大了。
“陌言，妈错了，真的错了，你原谅菲菲和小语吧，妈求你了.......”杜秀娴说着，突然跪倒在楚陌言的面前。
楚陌言一惊，连忙弯腰拉起了杜秀娴。
“妈，你不要逼我。”
“不，妈不是逼你，这件事情确实是妈的错，不关菲菲的事。”
“爸爸，我也求你了，别不要我们，同学们都笑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想要爸爸......”楚芊语怯怯的仰着小脸看着楚陌言，眼底闪着爱的渴求。
楚陌言依然一动不动，他只是盯着小女孩，盯着她眼睛下那两颗晶莹的眼泪，他想替她擦掉。
“小语，别说了，我们走吧。”凌菲菲知道想得到楚陌言的原谅是不可能的了，她站了起来，拉着楚芊语的小手便要离开。
“菲菲......”杜秀娴叫道。
但，凌菲菲没有停下脚步，在走过了楚陌言身边后，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从身后扑来，下一秒，腰间一紧，她被他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
“不许走，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离开，你骗了我那么多年，用一辈子来弥补我都不够。”楚陌言紧紧的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凑在她耳边霸道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