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尧面色平静的看了姜立几眼，并未刻意打破她精心粉饰的陌生关系，只是抬腕看时间的动作被其他人瞧见，刚刚那位率先打招呼的江总识趣的朝男人道了声告辞，紧接着，众人纷纷离场，不过片刻，便仅剩下他们三人。
“那个……”戚远尝试着开口：“我倒是知道你今晚有应酬，只是没想到也在这里。”
这句虽是对着程北尧说的，但其真实目的，还是在变相的朝身后人表明自己的不知情。
戚远怕姜立误会他。
“没去南堂馆？”程北尧背光而立，两根手指间夹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神情温和，浑身透着难得一见的儒雅闲适。
戚远朝姜立看了看：“立儿不舒服，想吃些清淡的。”
吃饭间并未见着她表现出不适，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戚远自是猜到，姜立口中的不舒服其实就是女人每月必不可免的那回事儿。
“不舒服没去医院？”程北尧点了点烟灰，视线转向戚远身旁的女孩。
男人声线柔和，语气里的关心很是明显。
话题落到自己身上，她无法继续保持透明。
“没什么大事。”
姜立稍稍垂下睫毛，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每月来例假，痛经已经成了习惯，只要没有痛得死去活来，在她看来，都算不上事儿。
程北尧说：“时间还早，我送你去医院。”
“……”
姜立沉默。
戚远脑中灵光一现，连忙道：“顾亭生那小子不是医疗资源广泛吗，让他找个靠谱的妇科医生给立儿瞧瞧。”
妇科医生……
姜立瞪着戚远的目光有些懊恼。
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北尧闻言，眸色一沉，浓眉似有轻蹙，看着姜立的视线愈发厚重，朝她走近了几步，语气严肃：“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
此话不容置疑，有着常年身居高位者的威压气场。
不过，姜立犟起来，十几头牛都拉不动。
“需不需要看医生我自己很清楚，不劳程总挂心。”
说完，气氛明显又冷了几分。
姜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朝两人说：“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话音一落，还没转身，手腕却被人钳住。
“你干什么。”
“跟我去医院，有没有事，检查了才知道。”程北尧扔掉烟头，目光微沉，脚下步子稳厚，拉着姜立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带到了停车场。
戚远慢吞吞跟在身后，看着此副场景，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心底打鼓，直觉今晚怕是不会平静了。
刚至车前，程北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姜立皱着眉继续抗议，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柔和女音。
透着淡淡的欣喜。
“北尧。”
男人略偏了偏头。
叶清函朝这边走来，一身清新名媛风打扮，及腰长发柔顺的披于肩后，看到程北尧身边的姜立时，她似有微微一怔。
可能有些惊讶，毕竟认识这个男人这么久，还没见着他跟哪个女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靠近。
“叶小姐，这么巧？”
慵懒的嗓音在身后蓦地响起。
叶清函还未及开口，戚远已经悠悠达达的踱步到了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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