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业银行的千金不愧是南市出了名的名媛淑女，无论何时何地，都端的温婉动人，得体优雅。
姜立看在眼里，随后将目光淡淡移开。
刚刚那声‘北尧’，可不是一般关系能有的称呼。
脑中回忆起一年前自己刚出狱不久的那会儿，一张‘盛川总裁夜会叶氏千金’的照片登上全城各大娱乐媒体，更有所谓的知情人士透露－－南市首富程家将与茂业银行叶家联姻。此话一出，全城轰动，消息几乎红遍半边天，足足一个月持久不衰。只是后来，作为当事人的程家并未出面声明亦或澄清，随着时间流逝，这条商界名流新闻，算是逐渐淡化。
姜立神游时，不知道面前几人说了些什么，只是突然听叶清函问了句：“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昏暗夜色中，姜立的神情显得并不突出，对方见她静立在程北尧身后，也没开口说过话，不免心生好奇，同时也是凭着女人天生的直觉，叶清函直觉这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身份定非寻常，或者说，在远远见到程北尧居然会为一个女人亲自开车门时，她便产生了隐隐的危机感。
心底苦笑，上流圈从来游刃有余的她，一旦遇到有关这个男人的事，就会患得患失，像个神经病一样，敏感至极。
以姜立从前的脾性，面对此种情况，定会赌气不理人。
时至今日，她不仅换了副心态，更换了张脸。伸出手，微笑看着对方：“我是姜立，叶小姐，幸会。”
同为女人，叶清函似乎被姜立这种充满浓浓商场气息的打招呼方式给怔住。
“姜小姐，你好。”
握手的瞬间，姜立感受到对方不着痕迹的排斥。
她浑然不知的一笑，转头看向男人：“程总，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程北尧仿若没听见，目光略抬，询问叶清函：“叶小姐还有事？”
“……”
这话说的，连戚远这个旁人都觉得尴尬不已。
老大，就算忙着撇清关系，也不至于如此明显吧。
叶清函听到这话，脸色明显有些僵硬，程北尧一直对她冷淡，可也不至于像今晚这样不留情面。
戚远见此，连忙打圆场：“叶小姐今晚来这儿有带司机吗？若是不嫌弃，我送你回去？”
程北尧轻飘飘看他一眼，神情有所舒缓。
叶清函知道戚远在替她找台阶下，心中苦涩，却要忍着强装欢笑：“不劳戚少了，司机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应该一会儿就到，你们如果还有正事要谈，就先走吧，不用顾及我。”
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自我安慰也罢，叶清函潜意识只想把姜立归为与程北尧有生意来往的那一类人。
可看着对方比她还年轻漂亮，这个叫姜立的女人，真是她所想的那般吗？
姜立规规矩矩的上了车。
三年前，这个男人将她藏得很好，外界极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只是三年后，很多事，似乎变得都有些不一样了。
他想昭示什么。
有些话，迟早要说清楚，不如就趁今晚。
姜立如是想着，男人启动轿车，宾利车徐徐驶离停车场。
夜色中，叶清函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眼底闪过一道阴色，拿出手机，涂着浅粉豆蔻的纤细手指触动屏幕拨出一个号码。
几秒后。
“小姐？”
叶清函紧了紧嗓子：“给我查一个叫姜立的女人。”
然后补充：“还有，查查她和程北尧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