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军婚:靳少请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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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生来病死之苦

    谷天一做了四菜一汤,还有满满一大盆手工面,三个人吃足够了。

    “修溟,过来吃饭。”

    靳修溟站起来,走到餐桌边,“谢谢谷先生。”

    谷天一摆手,“不要叫谷先生,我跟你老师是老友,你叫我一声谷爷爷就好。”清歌闻言,眼睛里满是笑意,要是靳修溟叫师父爷爷的话,岂不是生生比自己小了一辈?

    清歌的脑海里自动浮现靳修溟在自己的面前弯腰做晚辈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舒爽,靳修溟眼角余光扫到了清歌嘴角的那抹笑意,虽然不明白她在乐什么,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抿抿唇,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谷爷爷”。

    清歌笑眯眯,饶有兴致地看着靳修溟,靳修溟目不斜视,就是不跟她对视,清歌无趣,低头吃饭。

    “靳医生,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吃排骨,那这块就让给你了。”在清歌第三次截胡了靳修溟要夹的菜之后,她笑眯眯地说道。

    靳修溟淡哂,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却依旧温和地开口,“谢谢清歌小姐。”然后堂而皇之地夹了旁边一碗菜。

    清歌磨牙,哼了一声。

    “赶紧吃饭。”谷天一看出两人的暗流涌动,开口。

    清歌敛眉,默不作声吃饭,也懒得跟靳修溟抢菜了,显得自己多幼稚。

    靳修溟终于能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餐饭。

    清歌收拾餐桌,顺便把碗筷给洗了,再进来时,就看到靳修溟将一个盒子递给了谷天一。

    “谷爷爷,这是我老师临终前交给我的,让我转交给您。”靳修溟的声音温和而平静,说到自己老师辞世时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倒是谷天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盒子,良久,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十几年前一别竟然就是阴阳相隔。”他的语气中说不出的悲伤与怅然。

    靳修溟背对着清歌,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得他说道,“老师得病好几年了,医者不自医,被病痛折磨了好些年,现在这样倒也是一种解脱,老师去世前曾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您一面。”

    谷天一听了他的话,眼底悲伤更浓,“这个老家伙真是一点都没变,既然想见我,为何不给我打个电话。”他是在老友去世后才知道消息的,要不是这次靳修溟主动联系他,他都不知道老友已经走在了他的前面。

    “谷爷爷,我老师就猜到您会这么说,他说人老了终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不过是早您一步,见面不过是徒增伤感,不见也罢。”

    谷天一神情怔怔的,良久不言,靳修溟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屋子,刚出门就对上了清歌的眼睛,清亮而有神。

    清歌指了指院子的东北角,靳修溟跟在她的身后。

    清歌原以为靳修溟就是代表他老师来看看谷天一的,没想到他老师竟然已经走了,看着谷天一难过的样子,清歌心中有些难受。

    靳修溟静静地跟在清歌的身后,她不说话,他也保持沉默着,他以为清歌叫他出来是想问他问题的,结果一直到谷天一喊清歌了,清歌也没有开口。

    谷天一让清歌帮忙准备靳修溟住的地方,清歌点点头,等谷天一走回房间了,她才去了她房间隔壁的隔壁,那里是客房,只是一直没人住过,今天迎来了它第一位客人。

    家里并没有多余的被褥,清歌去了隔壁阿牛叔家,阿牛婶婶见到清歌回来了,十分高兴,拉着清歌说了好一会儿话,临走时给清歌抱了一床崭新的被褥。

    “这床单被套都是新买的,还没有睡过,被子也是昨天才刚晒过,干净的很。”

    “谢谢阿牛婶婶。”清歌笑眯眯,对长辈她一向嘴甜。

    “不用谢,明天跟你师父来家里吃饭,阿牛婶婶给你做好吃的。”

    “好。”

    清歌回了家,靳修溟正坐在客房的椅子上,拿着手机,似乎在跟谁发信息,清歌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将被子往床上一放,“都是新被子,没人睡过,你可以放心睡。”她没忘记某人说他有洁癖。

    “多谢清歌小姐。”靳修溟道谢。

    清歌没心情跟他扯皮,嗯了一声就离开了。靳修溟起身,开始铺床。

    现在才晚上八点,按照清歌的作息,现在是睡不着的,她看了一眼谷天一的房间,灯还亮着,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上前敲门,转身就走出了院子。

    乡村的夜晚是宁静的,这里比起东陵市要温暖得多,清歌只是穿了一件T恤外加一件牛仔外套。她静静地走到乡间的小路上,幸亏今晚上月亮很圆,很亮,不至于看不清路。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清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在稻田边上,没动。

    稻田此刻都是荒着的,要等到春天才会播种,清歌想着小时候在这里生活的画面。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阵犬吠声,清歌刚转身,就看见一道黑影朝着她扑来,清歌微微侧身,随即裤脚就被咬住了,某只名叫旺财的狗一边咬着清歌的裤脚,一边摇着尾巴。

    “旺财,松口。”清歌说道。

    旺财似通人性一般,立刻将裤脚给松开了,围着清歌转来转去,嘴里呜呜呜呜地叫着。清歌蹲下身,摸着旺财柔软黑亮的毛发,“难得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记得我。”

    旺财叫得更大声了,尾巴摇得欢快,仿佛在邀功,清歌好笑,又摸了摸它的肚子,皱眉,“旺财,你是不是胖了?”

    说着,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在旺财的身上摸了一圈,得出结论,“旺财,你果然变胖了,说,你是不是偷吃其他狗狗的饭了,将自己吃得跟只球一般。”清歌一脸嫌弃。

    旺财呜呜了一声,似在抗议。

    清歌冷哼,“还敢狡辩,你看看你肚子上的肉,旺财,你要减肥了,这么胖,村里的母狗看不上你的,你就成老光棍了。”

    旺财:……我才不是老光棍,村里喜欢我的母狗可多了,只是他们长得太丑了,我都看不上。

    时间还早,靳修溟睡不着,就出来走走,结果就听到了少女跟某只狗的对话,没忍住,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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