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一直到重新遇到他的时候，对上他冰冷甚至带着怨气的眼神，她好像弄清楚了一点……
那就是，她好像，喜欢上他了。
而且，在她还不清楚自己的心的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
所以，此刻听到林梓的话，程溪眸光闪了闪。
“那么，没有我的话，他就会喜欢上你么？”
她的话让慕天辰一怔，停下了本来想离开的脚步。
林梓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他当然会！我比你地位高，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他，而你已经跟他分开很多年了，你们早就像陌生人一样了，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在乎你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存在？”程溪不急不徐地道。
她不傻，能在组织里当这么久的大姐头，她也不是什么人随意几句话就能挑拨的笨蛋。
在慕天辰面前气弱，那是因为她对他始终心存愧疚，不代表连林梓这样的人都能随意对待她。
“我……”
林梓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让我猜猜，你之所以会跑到我面前大放厥词，就是因为你很在意我的存在。为什么？你觉得只要有我在，慕天辰就不会看你一眼？不然，你又何必这么气急败坏？”程溪泰然自若地分析着。
“慕天辰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喜欢我？”
程溪这话其实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她其实也想弄清楚，慕天辰现在到底对她是什么心情。
这些年来，他一直单身一个人，哪怕慕家逼婚，甚至上级都带了不少身份背景相当的女孩和他相亲，比如眼前的这个林梓，但他却始终没有答应过。
为什么？
是因为他对儿女私情风花雪月什么的不感兴趣，还是因为……
其他的？
林梓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他才不会喜欢你呢……”
“你想问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林梓和程溪两人都是一震，抬起头来，看到慕天辰的瞬间，两个女人竟都有些心虚了起来。
不同的是，林梓心虚是因为她背着他质问程溪，而程溪……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反正……一对上他的眼神，她便总觉得自己理亏，好像自己这十几年来欠了他很多似的，偏偏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还，因为他几乎什么都拥有了……
慕天辰没有看林梓，目不转睛地盯着程溪。
他语气沉静：“你想问什么，不必问旁人，直接问我。旁人……也未必能知道。”
他口中的“旁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林梓的脸已经气绿了，被无视的感觉让她的脸青一阵紫一阵，她上前一步，喊了一声，“天辰哥哥……”
却没料到，这样娇滴滴的一句话，得到的却是男人冰冷的回应：
“林上士，你应该喊我长官。”
慕天辰冷冷地道：“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