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荣宠之娇妃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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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容陌昨夜一直留在宫中,知道岑娇睡去,天色渐凉,他方才起身。

    望着蜷缩在被中酣睡香甜的少女,容陌墨眸漾起怜惜的柔色,俯身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上一吻。

    他一刻不愿她多留此处,所幸这种局面很快就可以终结,今后世上再无人能勉强她。

    岑娇醒过来的时候床榻上已只有她一人,有容陌在身边她昨夜睡得异常香甜,想来她并非只是单纯的认床,亦是在这在宫中缺乏安全感。

    用过早膳,岑娇便与安灵芷一同被引去了柔妃处学规矩。

    教导命妇本应是皇后之责,但先皇后早已过世,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嫔便只剩柔妃。

    柔妃依旧笑意融融,温柔的如同拂面的春风,唯有岑娇能从她那双眸中看到阴冷的寒意。

    安灵芷很快便与柔妃交谈甚欢,自觉八面玲珑,给了岑娇一记炫耀轻视的眼神。

    柔妃虽非后位,却掌行皇后之权,与柔妃交善好处甚多,岑娇向来眼高于顶,哪里明白这等道理。

    教习嬷嬷虽是奴仆,但在教习之中就算是未来皇后也许尊敬恭谨,是以教习嬷嬷可以说是每一个权贵家小姐的噩梦。

    安灵芷表现的乖巧配合,礼仪规矩学得认认真真,反观岑娇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嬷嬷厉声叱道,她教导了这么多年贵人,还从未见到犹如岑娇这般嚣张之人。

    “岑小姐,莫说您还未与瑾王也成婚,就算您此时已是瑾王妃,老奴既是陛下指派的教习嬷嬷,奴婢在教您规矩时,您便要听教才是。”

    “我若不听,你又待如何?”

    嬷嬷被问得一哽,她的确不能如何,之前也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那些个贵人哪个不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可纵使有些小脾气,也不敢表露出来,生怕被冠上一个没有规矩的名声。

    “岑小姐,女子的名声可是极重要的。”

    “所以呢……”岑娇语气淡淡。

    嬷嬷:“……”

    上一世她进宫匆忙,未来得及学什么规矩。

    后来容和死的匆忙,她直接变成了太后娘娘,更无人敢教她规矩。

    这一世更被指望她乖乖任人摆布。

    “你若觉得我态度不好尽管去告诉陛下,当然,你对外宣扬也无不可,名声这种东西我向来我不大在意。”

    说完岑娇抚裙便走,散漫随意的如在自家。

    那嬷嬷气得身子都隐有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想要拿捏别人至少要先知道他人的软肋,这位主一不怕陛下,二不重名声,她拿什么管?

    安灵芷趁机卖乖,一边宽慰嬷嬷,一边不忘编排岑娇。

    两相对比,嬷嬷当然对这个听话懂事的学生十分满意,与安灵芷道:“老奴定尽心竭力的教导安小姐,只有您肯用心学,老奴定保证京中闺秀的姿仪无人能超过安小姐。”

    安灵芷喜不自胜,越发觉得自己聪明有眼力,更加端正态度,认认真真的学习起规矩来。

    但很快她对岑娇就只剩下羡慕了,甚至一度想骂娘。

    学规矩当真太累了,光是一个站姿屈膝她便练了一个时辰,若非她不敢惹事,当真也想一走了之。

    岑娇百无聊赖便在宫中闲庭阔步,两名婢女对她寸步不离,她也任由她们跟随。

    虽说这宫中她熟悉,但为了安全起见,几处暗道秘门她还是在走一遍才更为保险。

    那些密道只要历代君王方知,前世明时不曾隐瞒过她,且那时局势紊乱,无事时她便带着明时初夏演练在各处逃生之法。

    两个宫婢不知那些密道之所,在她们眼中岑娇完全就是在没有逻辑的闲逛,最多有可能是在变相折磨她们,因为她们现在脚底板已经开始发酸了。

    岑娇倏然停下脚步,两个宫婢趁机踮了踮发酸的脚。

    不远处容初夏正挽着裙摆站在树荫下踢毽子,火红的翎羽毽子被她高高踢起,又听话的落回她的绣鞋上。

    毽子落在了地上,容初夏跑去捡毽子,在望及岑娇时先是一怔,随即宛如鸟儿般欢快的朝岑娇跑了过来。

    “岑姐姐!”容初夏小脸上笑意绚烂,眸中的欢喜无一丝虚假。

    “岑姐姐,你怎么进宫了?”

    容初夏对岑娇进宫毫不知情,可见容和与柔妃都不想让她搅入其中。

    岑娇未答,只笑问道:“公主在踢毽子吗?”

    “对呀!”容初夏笑着点头,亲昵自然的拉着岑娇的手道:“岑姐姐,我们一起踢毽子吧。”

    “好。”

    毽子在两人之间宛若鸟儿般上下翻飞,红裙如火,张扬绚丽,粉衫如桃,俏丽生动。

    容和立在不远处望着,脸上神色莫名。

    “父皇,初夏很喜欢她。”容明时站在容和身后,低低开口。

    容和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容明时望着树荫下的两人,继而道:“儿臣也很喜欢她。”

    即便无人应答,容明时依旧自说自话,“自那日岑娇在护国公府救了儿臣,儿臣便觉得她真是个十足的怪人。

    毕竟这世上哪有几个愿救他人而舍弃自己之人,若她图谋富贵便也罢了,可偏生她救了儿臣后便远远躲开,仿若避如蛇蝎。

    儿臣承父皇恩泽,自出生起便是储君,享受万民敬畏,可同时也早早知晓了人心复杂。

    是岑娇让儿臣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真有心无所求之人。”

    “世人敬儿臣,是因为儿臣是太子;他们待儿臣好,是因为有所图,岑娇是除了父皇与初夏以外唯一一个不在乎儿臣身份的人。

    她待儿臣好,只因为想对我好,而不是因为我是谁。”

    容和似是听厌了,“所以,你想与朕说什么?”

    容明时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身量虽仍未长成,但眉宇间竟已现储君应有的沉敛,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父皇,您瞧,她们的笑容是不是很美?”

    容和不置可否,她们的目光明亮皎皎,笑容则比御花园中的花还要鲜艳百倍。

    如此明丽的画面他在这宫中已经许久未见。

    “儿臣曾问过岑娇,为何要对儿臣那般好?

    岑娇当时半开玩笑,说曾经做了一个梦,梦里做了我的母后。

    儿臣那是只以为她不着正调,在寻儿臣开心,可后来儿臣突然觉得,那未必便是假的。”

    容明时行至容和面前,抬眸望着容和的眼睛,正色问道:“父皇,母后在世时也会这般笑,对吗?”

    容和瞳孔猛然一缩,如同平静的湖面骤然掀起波澜,波涛席卷一切,“不要拿随便什么人与你母后相提并论!”

    父子两人四目相对,容明时眸色平静,拥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平静,“母后对父皇来说是世间最重要之所在,可恕儿臣不孝,儿臣一丝一毫都不记得母后了。

    反是那个与儿臣没有任何血脉关联之人,一次又一次救了儿臣的命。

    即便不讲情谊,只言道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救命之恩又当如何?”

    容明时仰头望着容和,容和这才惊讶的发现,一直被他视作小孩子的儿子已然长成了一国储君应有的模样。

    “若有人想要伤害他,儿臣宁愿不惜这条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儿臣这条命本就是她给的,还了倒也算两清。”

    容和怒不可遏,“什么叫你的命是她给的?你的命是朕与你母后给的,你知不知道!”

    容明时的神色依旧平静,他后退,拱手,郑重一礼,“父皇,儿臣告退。”

    容明时身影消失许久,容和抬起的手仍旧未落。

    他低低笑了起来,抬手掀翻了石桌上的茶盏果盘,“竟敢威胁朕!逆子!逆子!”

    震怒之后,容和心口处一阵翻涌,剧烈的咳嗦了起来。

    高荣本远远候在凉亭外,见状连忙跑了过来,一边命人去唤御医,一边拿出御医事先备好的药丸给容和服下,“陛下勿恼,龙体要紧啊!”

    容和死死的抓住高荣的手臂,一双眼睛赤若盈血。

    高荣痛的面皮直抽,却连闷哼声都不敢发出来,只努力平静着语气问道:“陛下可是要交代奴才什么?”

    半晌,容和松开了手,似无力,又似认命,“退下吧。”

    高荣虽担忧容和的身体,但心知容和此时心情甚差,不敢违背。

    容和无力瘫坐在亭中,视线透过树影花枝,幽幽的望着树荫下欢笑玩闹的两人。

    他的嘴角倏然牵起一抹笑意,似轻嘲似欣慰,“倾儿,明时长大了,他竟知道如何拿捏朕了。”

    明时与初夏便是他的软肋,他再气再恼又能对他如何。

    他自是愿意看到明时的成长,只是没想到他长大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站在了他这个父亲的对立之面。

    ……

    岑娇两人玩的香汗淋漓,容初夏欢喜极了,宫中的婢女都让着她,玩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她从来都没玩的这般尽兴过。

    若非岑娇怕累坏她,容初夏还要拉着她玩。

    总算将小公主哄去睡觉,岑娇正想回寝殿为容陌画一张宫中地形图,柔妃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目光阴冷犹如蛇蝎。

    岑娇撩她一眼,懒得理会,正欲离开,柔妃却低低开了口,“夏桀渊死了,他的手下对外宣扬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听听?”

    “抱歉,不想。”

    岑娇拂袖便走,柔妃冷笑出声,“便是你父亲真正的死因,你也不想知道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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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宠神医太子妃》

    他是地位尊崇的皇长孙,却病体孱弱,人言难及弱冠之年!?

    她本是将军府义女,却被污以外室女之名,成了人人可欺的小可怜!?

    云袖轻挽,玉手执针,生死人肉白骨,她若不放,谁敢取他性命!

    袖手天下,意谋乾坤,算尽人心时局,他想护之人谁又敢欺?

    苏御曾道他一生谋略在朝岂可受困儿女情长。

    叶清染曾言自己此生虽筹谋万千,但唯独无意情情爱爱。

    后来——

    苏御:“吾平生所愿,日抚瑶琴听音,夜有娇妻伴读,唯此而已。”

    叶清染:“相夫教子,亦可为乐。”

    *

    可忽然有一日——

    苏御发现他的小娇妻身份重重,马甲多的像莲蓬,扒了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

    叶清染也发现,她家夫君的面具就像圆葱,揭了一层还有一层,无尽无休。

    叶清染:“夫君,面具戴久了,不累吗?”

    苏御淡笑:“不累,所以……正准备累一下。”

    他反手撂下流苏纱帐:“清染,为夫倒是想问你,马甲穿这么多,不热吗?不如为夫帮你解去?”

    叶清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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