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婠婠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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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婠婠魔女穿越到我家?

    天快黑的时候,楚河醉醺醺地推开租住小屋的大门,忽然觉得家里似乎与往常有点不同。手打

    他并没有特别在意,在他眼中,这间承载了他两年幸福回忆的小屋今天显得格外的可恨,如果不是因为他近两年渐渐变得比较自律,现在可能已经醉倒在某家酒店的床上了,旁边还一定会躺着一位为人民服务的美女。

    醉酒,对楚河来说,似乎只出现在比较遥远的回忆里。自从上大学前高中好友们各奔东西的那一顿散秋饭后,楚河再也没有喝醉过。

    可是今天,楚河酩酊大醉。

    因为楚河失恋了。

    其实以楚河天生开朗的个性,即使失恋也不会如此失控。今天如此烂醉如泥,主要是因为失恋的原因听起来那么地难以启耻。

    或者失恋这种说法有些不妥,因为楚河是主动甩掉和他交往了两年,同居了一年半的女朋友徐晓姗的。

    原因很简单。楚河的一个外号蓝胖子的死党哥们招待几个外地来的客户时,带着他们去一家新开的,以学生妹招待为主打的酒吧,竟意外地发现,徐晓姗居然是那酒吧名为“群芳谱”的菜单上的一个电话应召女郎。

    只需要合适的价钱,再加上酒吧经理的一个电话,那群芳谱上据说全是学生mm们的应召女郎就会在半小时内赶到,陪你享受一段很不错的二人时光。如果价钱足够,甚至可以开个无遮大会,尽情享受群p甚至sm的美妙滋味。

    而那个酒吧经理居然是楚河学校刚毕业的毕业生,据他自己说他从大一开始就发展了许多长线,一直充当中介,手下有很多学生妹,客人一般都是有点钱的老板之类的。做了四年存够了钱,就开了那个以学生妹做主打的酒吧。而徐晓姗是他手下的红牌之一,已经做了一年多了。

    蓝胖子在反复确认没有认错人之后,打电话告诉了楚河这件事。并不十分当真的楚河赶到那家酒吧,亲自看了照片之后,不得不承认蓝胖子没有认错。但他心里却还存着万一的想法,直到蓝胖子让经理打电话叫来了徐晓姗,楚河才算当面认清了徐晓姗的真面目。

    在那一刻,楚河真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乖巧可人,平时在他楚河面前清纯甜美犹如邻家妹妹,即使和楚河同居了一年半,在床上仍显得羞涩无比的徐晓姗,竟然是一个做了一年多,精通各种床上功夫,甚至可以接受群p和sm的应召女郎!

    尤其可耻的是,这件事居然还是蓝胖子揭穿的。而楚河居然蒙在鼓里,戴了一年多绿帽子!

    楚河当着胖子和他的那些客户的面并没有歇斯底里地发作,他相当冷静地对徐晓姗说:“我们结束了。”然后便在徐晓姗那似羞愧欲绝,又似痛彻心肺,好像还夹着一点点的如释重负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出了酒吧后,楚河给蓝胖子打了个电话:“你别乱来。”

    因为实在不能丢下那几个远道而来的客户而没有出来陪着楚河的蓝胖子先是关心地问了一句:“河子你没事吧?”接着又用有些愠怒的语气说:“这种贱女人,你还管她做甚?扔大江里喂鱼算了。你河子的脸面,怎么能让那贱女人这么作践!”

    楚河重复了一句:“你别乱来。”便挂断了电话,随后他一个人去了一家酒吧。

    两打啤酒,一瓶红酒,一瓶xo被他在半小时内喝得干干净净。那比喝水更快的喝酒速度甚至让酒吧里的侍应不敢再拿酒给他。

    楚河心里闷痛闷痛的,酒精的麻醉也丝毫减缓不了他的痛。

    他是真的很爱徐晓姗,可是徐晓姗用来回报他的真情的,却比背叛更严重。

    他真的怎么都想不到,钱,在徐晓姗心中居然占了这么大的比重。

    胖子说得果然没错,不掺丝毫杂质的(看书堂)爱情,已经只能在童话里寻找了……

    可笑他楚河,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相信(看书堂)爱情这童话!

    大醉的楚河提着从超市买来的两打啤酒,强撑着用最后一丝清醒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反脚踹上房门,将自己重重地摔到沙发上,摸索着取出一听啤酒,却将大半听啤酒倒进了鼻孔,激得他一下子坐起来,一边泪流满面地擤鼻涕,一边大声咳嗽。爱上(

    )

    流泪是因为酒进了鼻子的刺激,那可耻的失恋虽然令楚河极度伤心,但是自从九年前父母双双车祸过世,他哭晕过去昏睡一天一夜之后,便再也没有因哭泣而流过泪。

    就在楚河感觉好像连肺都被咳出来的时候,耳中忽然传进来一声轻哼。

    “哼……”

    仅仅这一个简简单单的语气词,便让楚河浑身如遭雷击一般,震得那本已汹涌的酒意如潮水般退去,大脑顿时为之一清。

    并不是因为这本应空无一人的房间多出了一个人而令楚河震惊,而是因为那记轻哼的声音,实在是楚河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听最完美的声音。

    连那些经过电子合成去除杂音的歌喉最好的女歌星的声音都比不上那把声音。

    那声音给了楚河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似是嗔怪,又似是诱惑,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在那声轻哼入耳的瞬间,勾起了楚河深藏心中的,诸多无法言喻的情感。

    好奇怪好诡异的声音。

    仅仅一声轻哼,却能感染人的心魄,撼动人的灵魂!

    楚河带点难以置信地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瘫在沙发上的身子也不自觉地坐直了。在他看到那把奇异的声音的主人之后,他彻底呆住了。

    小小的客厅中,临街的窗口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一层银辉。

    那里,却有着一位少女。

    一袭白裙,那样式却不像现今任何一种时装,反倒有点像古时某个朝代的古装打扮。

    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五官精致得无法形容,气质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

    少女静静地沐浴在那层辉光中,好像披上了一层由银辉组成的霞衣。

    楚河脑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这样一副画面。

    月夜,山林,清泉。

    银辉遍地,山林芬芳,清泉叮咚。

    只存在于梦中的精灵踏月而来,全身上下每一份部位都散发着诱人疯狂的致命魅力,即使她一脸的孤傲清高,可却让人感到最难以抵挡的本能诱惑。

    她好像月,高不可攀,却让人无限景仰。

    她好像火,明知触摸会受伤,却让人如飞蛾一般义无反顾。

    她好像风,明知飘渺无踪,却让人贪恋那欲飞的感觉,不顾足下乏力,仍奋起直追。

    她好像云,明知百变无定,却让人固执地以为,她的美只为自己存在,她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便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楚河沉浸在自己脑海中勾勒出来的幻景里,那站在窗口处的少女清冷地注视着他。她那精灵的双瞳如两粒黑宝石,清澈透明不含半点杂质。又像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出一种不可捉摸的强大引力,吸引着楚河的目光,让楚河的心神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沉浸进去。

    美极,却诡极的眼眸!

    “妖……”楚河忽然使劲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真***妖!哈哈,我一定是在做梦,现实中哪能见到这种祸国殃民级的妖女?不能再看了,再看连魂都要给吸进去了。”

    喃喃自语着,楚河又瘫倒在沙发中,自顾自地喝起了啤酒。既然是在梦中,那么在美女面前形象差一点也无所谓吧?

    楚河已经醉到了一种境界,尤其在看到那精灵般的少女之后,已经分不清此时身处的是现实还是梦境。不过他却没有理那么多,既然已经放纵了,便好好放纵一回。却不知在梦中,能不能再次喝醉?

    那精灵般的少女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仿佛对楚河能这么快便从她身上将目光移开感到奇怪。要知道,她那一声轻哼里,已经用上了某种奇异的力量。而她的身上,则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那种奇异的诱惑能力。任何男人,在第一次看到她时,都无法保持镇定,乃至流口水喷鼻血双腿发软瘫倒在地的男人都时常出现,为何这一个醉醺醺的男子,却只是发呆了那么一小会,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她却哪里知道,楚河虽然因她那一声轻哼有过短暂的清醒,可他毕竟是大醉的人了,已经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对一个认定自己是在做梦的人来说,梦中无论出现怎样完美的人都是不足为奇的。更何况,楚河现在有点理所当然地以为,既然是在梦中,那自己便可为所欲为。

    所以楚河伸出的双腿,搁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有点含糊地说道:“妞,过来给我捏捏腿。”

    精灵般的少女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机,不过随即便给她很好的掩藏起来了,她莲步轻移,腰肢款摆,有如拂风的弱柳般,向着楚河缓缓走去。那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楚河,用仿佛最亲密的情人之间那般嗔怪的语气说道:“公子,人家可不是和青楼女子那般随便,公子切莫轻践人家,人家听了心里难受得紧呢!”

    楚河哈哈一笑,丢开已经喝空的啤酒罐,再拿起一听啤酒打开,一只气狠狠地喝下一半,方才说道:“还真像那么回事,这个梦可真有意思。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可不要告诉我你叫梦姑哦!”

    精灵般的少女幽怨地白了楚河一眼,可惜这一眼就像刚才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一样,完全是媚眼抛给瞎子看,楚河根本就没有看她。有些羞恼地迅速白了楚河一眼,那眼神中的寒意一闪即逝,少女垂首小声说道:“人家叫婠婠。”

    “弯弯?”楚河哈哈大笑,“蓝蓝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这名字不错,有那么点子诗意,跟你也很相配。嗯,你是怎么到我家来了?哦对不起,我说错了,既然是在做梦,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哈哈!”楚河将半听啤酒喝光,又换了一听新的,继续牛饮。

    说来也奇怪,醉得连梦境现实都分不清的楚河,说话竟然还算清晰,条理也很分明,完全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精灵般的少女掩嘴轻笑:“嘻嘻,公子说错了,人家的名字不是弯弯的月亮那个弯弯,而是左女右官的婠呢!”

    “哦,左女右官……那个字原来念弯啊,我还以为是念官呢……原来你是这个婠婠。”嘿嘿自嘲了一把,楚河突然一拍脑门,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叫做婠婠?你没骗我吧?”

    少女又嘻笑一声,道:“婠婠这个名字很出名么?有很多人冒充么?”

    楚河哈哈一笑,自语道:“这个梦越来越有意思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唐双龙传》早两年我就看完了,不至于现在才做这种梦吧?有意思……”又对那自称婠婠的少女说道:“嗯,这么说,你认识寇仲和徐子陵喽?”

    少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又似有些激动,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诱惑的娇躯也颤动了一下,急切地说道:“公子,你,你知道寇仲和徐子陵?你可知他们现在在哪里?而婠婠和公子所处的地方,又是何处?莫不是……莫不是传说中的天界?”

    楚河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梦做的,也太他妈搞笑了,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是哪里?当然是我的梦里了!我们这一代的年青人,不知道寇仲和徐子陵的可不多。大唐双龙嘛,号称不死小强,九命蟑螂,谁惹上他们谁倒霉……”

    传说中喝酒有四个境界,一是初时欢声笑语,二是酣时豪言壮语,三是醉时胡言乱语,四是晕时不言不语。楚河现在明显已经喝到了胡言乱语的境界,也不管说的是否已经跑题,便开始对着少女大喷特喷起来——

    “哈,可惜,徐子陵那小子重色轻友,居然为了师尼姑劝寇仲投降李世民,顺便还附赠半壁江山。虽然师尼姑长得也堪称绝色,可人家那是被慈航妓寨洗脑的政治妓女,又是修天道的尼姑。玩政治的女人是可怕嘀,玩政治的尼姑那更加可怕了,美男计都不一定有效,他以为他是石之轩啊!人家石之轩才堪称男人楷模,慈航妓寨最出色的弟子都有办法搞上床,徐子陵他差远了。泡妞泡到赠送半壁江山的地步,却连人家的香吻都没搞到一个,好可怜的说……

    “可惜婠婠了,那么可爱一个小魔女,对徐子陵又痴心,居然输给师尼姑,没偷到徐子陵的心。我跟你讲,其实慈航妓寨和阴癸派的斗争,就在于婠魔女和师尼姑争夺徐子陵的胜负。谁能得到徐子陵的心,哪一派就赢。老实说,我他妈太讨厌徐子陵那家伙了,耳根子忒软,为了女人连兄弟都能出卖……”

    精灵般的少女先是听得莫名其妙,后来听楚河说起阴癸魔女这几个字时眼中已是杀机大动,待听到楚河大肆抨击慈航静斋,且更是毫不客气地直斥其为慈航妓寨,不由杀机渐隐。但楚河说的后半段却是让她有种不知所云的感觉,不由出声打断楚河:

    “公子,人家听不懂你说的话呢!那慈航静斋是白道领袖,公子如此直言斥辱,纵是师妃暄那尼姑不来找公子算帐,那些甘为静斋走狗的白道中人也是不会放过公子的。再说了,人家虽然见到寇仲和徐子陵几次,可要不是为了得到他们身上的关于杨公宝库的秘密,人家早就不理睬他们了,怎可能对徐子陵痴心?而据人家所知,那师尼姑与寇徐二人不过见过两次面,第二次见面更是大打出手,徐子陵不恨师尼姑已经很不错了,哪会喜欢上他?”

    少女听楚河的言辞,似是对慈航静斋毫不客气,内心将他引为同道中人。虽然以这少女魔女的性子,同道中人也是想杀便杀,毫不手软,但至少在楚河没有更过份的言论前,是不会翻脸杀人了。

    至于她言语中所说的“不理睬”寇徐二人,其实只是含蓄的说法,直白一点的话,便该说“早杀了他二人了”。

    “怎么,你还没喜欢上徐子陵?师尼姑还没对徐子陵使用色诱术?”楚河满脸惊诧,随即哈哈一笑,说道:“莫急莫急,剧情还没发展到呢,也不知道我梦到的婠婠是哪一个阶段的婠婠。”他一整脸色,故作严肃地对少女说道:“听你的意思,好像你自认就是那小魔女婠婠了。我知道婠婠向来是白衣赤足,好想看你的小脚丫哟!”

    说罢,他半直起身子,伸长脖子,目光越过茶几直角,直落地上少女的双足处,果见那白裙下,一双俏生生的小脚不着寸缕踏在地板上。那双小脚纤匀适度,洁白若雪,脚趾便如十颗珍珠一般,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闪烁着柔和健康的光泽,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将其抱在怀中好好爱抚一番。

    “虽然我不是恋足癖,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这双小脚的确完美无瑕。”楚河恋恋不舍地将目光自少女双脚上离开,喃喃自语道:“正点啊,可惜是梦,要是真的就好了,就这双小脚,也可以玩一整晚了……”摸了摸下巴,他嘿嘿笑道:“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你成天打着赤脚东奔西跑,这小脚丫怎么还这么干净呀?”

    “嘻嘻,公子既知婠婠身分,可知出言调笑婠婠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似公子这般手无缚鸡之力,婠婠只需弹一弹手指,公子便会一命呜呼呢!”少女的笑有点危险的味道了。

    “不怕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楚河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说:“我的地盘我做主,在我的梦里面,你是翻不起什么风流的。”说罢,他又摸着下巴说:“可惜师尼姑没有出现,否则一个圣门尼姑,一个魔门妖女,两个人一起玩玩双飞,这个梦也就完美了。”

    这痴狂言语,令少女眼中杀机更盛,那笑容却越发甜美。她柔声道:“既然公子认定这是梦,那么在梦中死去,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痛楚了……”

    话音刚落,少女那自云袖中徐徐伸出,无半分瑕疵犹如一件神造的艺术品般的纤纤玉手还未及伸出,她身后的窗子突然被推开,一条纤细的人影竟似乘着风一般钻了进来。

    “婠婠师姐,我们好像到了一个很奇怪也很危险的地方……”

    这,却是一把与那精灵般的少女不同,让人一听便觉柔和温顺的声音,仿佛春风拂过心田一般,能将心头的一切愁绪烦恼统统扫地出门,只余一派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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