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难驯之相公管的有点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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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他在生什么气

    翌日一早,阮轻艾伸了个大懒腰,爬起床,哈欠吹出去,嘴巴还没来得及合拢就拉开嗓门惯性喊,“简分!水!要漱口!简分——要热水,给擦脸脸,简分简分——”

    落痕端着水盆子进帐篷,呼喝道,“没了简分,你还能干些什么?”

    原本帐篷外端水的是何从,何从手忙脚乱刚把水盆子端过来就被落痕给截胡了,落痕眼一瞪,何从吓得撒手就跑。

    大爷惹不起。主子都怕他,他一个仆从算个啥?跟着主子一起怕呗。

    阮轻艾果然也被吓得跳下床榻,支吾道,“落大爷怎么起这么早?”

    “日晒三竿还叫早?周家军的人都等你两个时辰了。”

    “呃……我……我平日里也没这么懒散的。可能昨夜没睡好吧!腰酸背疼地,认床,不习惯。”

    “哼!”昨夜她还叫没睡好?他才没睡好好不好!就她这踢被子坏习惯,那个陪睡的简分也够能耐。

    落痕把脸盆往桌上一放,说道,“给你一盏茶时间整理好出来。”

    “哦哦,晓得晓得。”

    阮轻艾手脚也挺麻利的,三分钟梳洗完毕就能出去见人,就是那鸡窝头看着有些尴尬。

    平日里有简分梳头,她从来不碰这东西,昨天还好,头发乱一小半,尚且还能见人。今天就不像话了,再加上冬天的静电。

    呃嗯嗯嗯——

    简直是惨不忍睹。

    一出帐篷,周家军全呆呆的看着她那鸡窝头。

    从未见过如此邋遢的女子!真正长见识了!

    何从尴尬的支吾,“大人。”

    “嗯?怎么了?”

    “大人?您梳妆台上好歹也有梳子吧?你进去梳梳嘛!”

    “噢哟烦死了,拿把剪刀过来我把它剪掉算数儿!”

    何从倒吸一口凉气,“大人您别这样啊!这头发没招您惹您,您别一天到晚想着剪头发,回去后简分可是要哭死的。”

    阮轻艾支吾道,“可我不会扎头发啊!脑壳疼。”

    落痕忍着气,呼喝道,“跟我进来。”

    “嗯?”

    落痕撩着帐篷,瞪眼看她,“还磨蹭什么?快点进来。”

    “啊……”难道他这是要给她梳头的意思?

    不会吧?

    连她都不会梳头,他会?

    呃!虽然不知道他手艺如何,姑且就让他试试吧,总比这鸡窝头来得强……大概。

    阮轻艾屁颠屁颠进了屋子。

    给女人梳妆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简分每天都要花半个小时给她梳妆打扮好,她这半个小时里也没闲着,不是画图稿就是看书写文案修律法,她从来没注意简分是怎么梳发的。

    今日,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给她梳发。手里也没别的活让她分心。

    免不得,她把心思往身后放。

    可惜,铜镜太模糊,她后脑也没眼睛,看不真切身后男人的动作,只是感觉头上的大掌,很厚实,很热辣。摸摸头皮,盘几条发辫,发绳绑的结结实实,簪子扣紧,镶珠点缀。也将近花了半小时左右才完工。

    铜镜真模糊,她自个儿看不清楚,扑腾飞去帐篷外喊,“何从何从,我好看吗?”

    原本她像只喜鹊一样跳出来的那一刹那,已经够让人惊艳的了,配上她那无敌可爱的迷人微笑,更是让人夺目窒息,周家军表情一致,都扬着一抹如见天仙下凡的惊艳之色。

    又被她这么一问,周家军挨个捂脸撇开,多看感觉要喷血。

    何从感动连连,“落痕姑爷手艺竟然如此好?比简分还棒!”

    落痕板着脸,撇过头,看表情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非常严肃且隐隐有要生气的样子,但是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他耳朵在发烫。

    他那凶样,应该是故意装出来的。

    阮轻艾拿着绳子呼道,“兄弟们可都学会了攀岩?扎绳子可得好好扎牢固哦,不小心掉下去,那都是人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那我们就给我们历史性的一幕,来一次助威仪式,来,派十个代表出来,把手叠起来,跟我一起喊加油。我喊一二三,你们喊加油!”

    那群男人都呆呆的看着她,表情超级尴尬。

    什么玩意儿啊她?

    阮轻艾嬉皮笑脸道,“很得劲的,真的,来嘛来嘛!手叠手我喊一二三,你们喊加油,手一起往下压。”

    周书支吾道,“听城主大人的吧。”

    怎么说也是狼王亲认的妹妹,再尴尬也得忍。

    十个代表出面,手叠手。

    阮轻艾大喊,“一,二,三!”

    “加油!”

    男人热血呐喊,还真有一股子壮烈的气息。

    “嘿,有点好玩哦!”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你们也来试试!”

    “好好好,我来我来!”

    “我也来我也来!”

    余下的男人们几组几组围起来,手叠手,“一二三!”

    “加油!”

    “一二三!”

    “加油!”

    “一二三!”

    “加油!”

    一组比一组喊得大声。

    这下轮到阮轻艾尴尬了,“喂?玩够了没啊喂?该下山了啊喂!还玩呢?”

    “……”

    越龙脉,下悬崖,过索桥,脚下的路都悬着百丈深渊。

    这道路他们是怎么开发出来的?真是个浩大的工程。光行走就花了将近四天时间。

    第五天后的清晨,五十精兵外加阮轻艾落痕何从三人,成功潜入香龙镇。

    到了香龙镇,天气就没那么冷了,阮轻艾终于扔掉了一身厚重的棉衣,舒展胫骨,在镇子里逛来逛去,新奇得不得了。

    落痕见状,问道,“你第一次来这儿?”

    “嗯,对啊,虽然攀登点开荒好,但下降简单,上去还得攀爬。林将他们本事大,下去还能背着货物爬上来,我下去后能爬上来吗?”

    “……”也是。

    阮轻艾激动道,“第一次离开冰绝城这么远,真是兴奋。哦,冰糖葫芦……”

    落痕嘴角钩笑,“没吃过吧?”他准备掏腰包了。

    “不,吃过。”阮轻艾支吾道,“上次林将给我从山下带上来,可把我馋得,我都不舍得吃,一个月就吃一颗,吃了半年才吃光。”

    “……”原本好心情就在她开口提到林晨均的时候,又火星四溅了起来。

    这女人嘴巴里为什么老是提到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烦不烦?

    这些男人为什么就不能给他好好的去死呢?为什么就不能死光光呢?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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