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渣男他皇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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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追杀

    到了午时大风还在继续,地动却是没再发生。江上风浪大,还不适宜行船。

    他们所在的客栈勉强还算完好,韩攸宁他们重回了客栈。

    镖师们变得格外殷勤,按着铃儿的要求,努力去破败的镇子里买来各种吃食用品。

    “还有什么需要的,姑娘尽管说。宽水镇买不到的,骑马去隔壁县城也不远!”

    威行镖局作为天下第一镖局,已经许久没出什么气派的大事了。有后台颇硬的镖局虎视眈眈,已经起了取而代之之意。他们救了沿江一百多里的船只和百姓,不但在江湖上势必名声大振,沿江官府也要承他们的情,够他们再威风十几年了!

    铃儿露出了久违的笑脸,笑嘻嘻地服侍韩攸宁梳洗,“小姐,您歪打正着救了许多人呢!”

    韩攸宁却是笑不出来,她的心一直揪着。

    她让门口候着的一个镖师下去转了一圈,打听江上沉船的有哪几家。

    镖师很快就回来了。

    “落难的有三家商号,一家是河南府做瓷器生意的,一家是去往京城的,船上都是丝绸。还有一家,船上都是私盐。满船都是好东西,却是人财两空……”

    韩攸宁长舒了一口气。

    粮船没事!

    这么说,父亲这一世躲过了第一劫。只要他手中的兵权还在,皇上和永平侯便不敢轻易对他下手。

    --

    这个中秋之夜没有花好,也没有月圆。

    客栈里人力有限,只勉强给做了几道简单的饭菜,备了酒水。

    玉娘和铃儿不能出去露面,也就没法子展露厨艺,改善伙食。

    待送菜的伙计退了出去,玉娘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抱怨道,“这饭菜也太简陋了,酒也不是什么好酒,也不知掺了多少水。”

    她说着话,举杯便要喝。

    韩攸宁一把拍掉了她手中的酒。

    “不能喝!”

    玉娘皱眉看了看地上洒落的酒,“臭丫头,老娘喝个酒你也要管着!”

    这个良家妇女当起来真是难!

    韩攸宁从铃儿发间拔下来一支银簪,放入自己面前的酒杯中,银簪瞬间变为黑色。

    玉娘和铃儿大惊,她们这一路平安无事,心中已慢慢松懈下来,没想到今日杀机就来了!

    韩攸宁又将簪子的另一头放到菜汁中,簪头也变为黑色。

    对方下毒本事并不算特别高超,她闻到了酒水里淡淡的异味。所谓毒药,必然是药草或毒物汁液提取,即便处理之后,大多也会留下淡淡的气味。只是寻常人的嗅觉根本觉察不出来。

    玉娘重重拍着桌子,“好你个黑心的店家!想杀人劫财!”

    韩攸宁却知不是。

    是永平侯追到她们的行踪了。

    想必是在船上没法下手,她们来了客栈,便有了机会。

    门外的镖师听到动静,进来看到了黑掉的簪子,大惊,迅速请了霍山过来。

    霍山神色镇定,沉声道,“终于有动静了。上船。”

    他们在众商旅们惊愕疑惑的目光中离开了客栈。

    韩攸宁猜测,霍山是不想伤及无辜吧。

    从客栈到码头,不过是短短几百米,黑暗中却不知隐藏了多少杀手,前仆后继地涌了上来。

    霍山带了二十几个镖师,个个身怀高超武艺,护在韩攸宁她们周边,边打边往码头撤。

    韩攸宁又一次见识了霍山的武艺,霍山周身被刀光剑影笼着,她几乎看不清他手中的动作,便有一个接一个的杀手倒在他剑下。

    一路踩着血路,他们登上了青山号。

    镖师护在船四周,大船修建得牢固,犹如城堡一般,易守难攻。

    整个中秋夜,码头上的打杀声一直没有停下来。天亮时,杀手们没了夜色掩护,都悄悄退去了。

    威行镖局的镖师折损了三个,码头上的杀手尸体却是不止一两百。再加上客栈到码头路上被杀的,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了。

    这次来的杀手比前世几次的加起来都要多。

    也就是说,威行镖局的镖师战力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杀手凭着武艺杀人吃饭,本就是武艺高强,可这些镖师居然能以一敌十,恐怖如斯。

    可这么厉害的高手,竟有二十多人来护送他,再加上深不可测的霍山,若只是为了与二舅父的故交旧情,做到这种地步也未免太重了些。

    二舅父每次出门回府,都会给她讲自己在外面的见闻,却从未听他提过霍山此人。按说二人即便认识也不至于太情意深厚。

    叫嚣肆虐了一日多的大自然终于偃旗息鼓,又温顺了起来。

    此时风平浪静,阳光和煦,青山号又启程了。

    韩攸宁明显感觉出来青山号上的紧张气氛,镖师一直在船上巡逻警戒,水手也不时到船底下查看。

    连续两日,韩攸宁都没有见到霍山。

    在第三日的时候,韩攸宁在甲板上见到了他。

    韩攸宁坐到了他对面,“世叔,那三个镖师的抚恤银子,我来出。”

    霍山神色平静淡然,闻言只是摆了摆手,“不必。若不是你警醒,整个青山号的人不见得能活下来。”

    他还是低估这趟差事的难度了。

    这些手下都是他精心培养多年的,一下子折损了三个,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损失惨重了。

    可这只是刚刚开始。

    韩攸宁不再谦让,默默喝着茶。

    她这两日一直在想,永平侯如此大的手笔,是因襄平府有了变化,还是因霍山的威慑。

    事情开始有了与前世不同的变化,那么有一些事自己便无法预知,优势也就消失了。

    霍山突然问,“你那日如何得知饭菜有毒?”

    韩攸宁从没有对人透露自己嗅觉灵敏之事,就连铃儿也不知道。自己的护身符被人所知,也就不再是护身符。

    她道,“我家人被屠,自己又是在逃命,谨慎点总能活得长久些。”

    霍山赞许点头,似是认可了她的说法,没有再追问。

    他忽而目光凌厉,抬手甩了一个茶盏出去,随着一声脆响,一支利箭铮然钉到了韩攸宁身边的甲板上。

    接着便是箭雨嗖嗖扑面而来,而此时霍山已经飞快地掠起韩攸宁,飞身进了船舱。

    他叮嘱,“回房呆着!”

    韩攸宁迅速回了房,趴在窗边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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