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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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谈烟看了这条短信后,挑了挑眉,    本来她也没有生多大气,    只是想跟江骋抱怨两下,    他还跟她对着来,当然是一气之下拉黑他了。

    谈烟没有回那条短信,但把江骋从微信黑名单放了出来。

    下午的录制结束后,    关于谈烟背后有金主的话题,    大家在背后再次掀起了热议。

    她们的语气又酸又嫉妒。

    这个金主竟然让一整个节目组陪她玩,    出手也阔绰,    送了一套高级珠宝来哄她。

    “人家没拿到第一名也不怕哦,    毕竟有人哄。”

    “哎,什么人什么命。”

    除了上了年纪的老戏骨演员不参与这种八卦外,    其他人纷纷凑在一起讨论着谈烟,在猜测她背后的金主具体是哪号人物。

    这次《青春易过》的节目行程已过半,    晚上,    他们要在普慈山下,    对每位嘉宾进行专访。

    录制的大背景则是普慈村里的篝火晚会,意在体现普慈的人文环境。

    这种录制,    谁早先录完谁就能早点休息。

    通告单一出来的时候,    有的女明星仗着私下与编导关系交好,    第一时间就拿到了通告单。

    节目规定是所有艺人必须到场,谈烟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她是第一个被采访的女嘉宾。

    其他女艺人纷纷暗自不服气,抱怨道:“凭什么她可以先录,我们就要排队到后半夜。”

    “咖位大的都得排到她后面,    啧,资本的世界,我们都是小人物。”

    说这句话的正是早上四五点费尽心思爬起来登山拍日出,第一名却险些被谈烟夺走的短发嘉宾。

    短发女嘉宾冲她的小姐妹使了一下眼色,两人纷纷凑在一起,压低声音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卢秋琳站在一旁抽烟,她摁响打火机,抽了一口烟,嫌弃地看了她们一眼:“无聊。”

    在卢秋琳看来,喜欢和讨厌都要光明磊落一点,这样私下嫉妒别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她更看不起。

    卢秋琳站在那里抽了两口烟,懒得和她们待在一起就往外走了。

    其实是她们把谈烟的通告单换了,助理后来递给谈烟的采访时间是假的。

    谈烟接到到通告单的时候,看到自己被排到倒数吸了一口气,这个破节目怎么多事?

    不过她又换个角度安慰自己,今天折腾了一天,那就眯一会儿再去吧。

    节目录制现场,导演并不知道谈烟的时间表被换了,第一个就是她,人却没有来,只能依照后面的次序来了。

    谈烟眯了二十分钟后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赶来现场,导演助理跑过来问她:“谈烟姐,轮到第一个就你上了,人怎么没来?”

    “不是,时间表上不是写着——”谈烟解释到一半就明白过来。

    这分明是有人换了她的时间表。想到这,谈烟神色冷了几分。

    助理看着表,抓了抓头,语气有些为难:“这可怎么办,你中途插进去的话,其他人一定会不满意的——”

    “没事,就把我排在最后一个吧。”谈烟语气淡淡。

    谈烟一个人站在人群玩,不动声色地看着坐在那里聊天的女嘉宾,在想到底是谁这么费尽心思整她。

    她正发着呆,身边传来一阵踩到树叶的声音。

    谈烟一回头,卢秋琳站在她身边,银色大耳环在月光下有些打眼。

    “啧,真可怜,要等到半夜。”卢秋琳感叹道。

    “谁叫你这么出尽风头?”卢秋琳说。

    谈烟上下打量了卢秋琳一眼,她那怀疑的眼神让卢秋琳瞬间炸毛:“不是我。”

    “我说了你是吗?激动什么?”谈烟抱着手臂,红唇微张。

    “就算我等到半夜也不用你操心,”谈烟怼道,她的手忽然探到卢秋琳耳边。

    谈烟的掌心摊开,银色的大耳环摊在上面,她的眼睛透着散漫的笑意:“倒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耳环掉了。”

    谈烟把耳环她后,转身就要走,卢秋琳忽然喊住她,笑了几下:“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卢秋琳冲不远处的短发女嘉宾抬了抬下巴:“她和她的一个小姐妹干的。”

    说完之后,卢秋琳冲她挥了挥手也走了。

    等待的时间实在难熬,谈烟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时间难以打发。

    同样的,其他嘉宾也有同样的感受。

    谈烟看着不是聊天就是打呵欠的嘉宾一眼,眼神微动,给助理真真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真真带着谈烟的装备走过来。

    有的嘉宾陆续接受了采访,尤其是那个短发女嘉宾,她本以为可以看到谈烟垂头丧气的脸,谁知道——

    谈烟居然在和男嘉宾,还有王诗嫣在打麻将????

    一声又一声热闹又愉悦的声音传来。谈烟扔出一个东风,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又胡了。”

    “你又胡了。”宋易言笑着看她,语气无奈。

    “八百,谁要,我不要!”有人喊道。

    “呜呜呜呜呜,麻将好难,我不想再当冤大头了。”王诗嫣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好几次无形之中给谈烟喂牌了,偏偏这个傻妞还不知道。

    “小王,你真是又傻又可爱。”赢了好几把的谈烟笑眯眯地看着她。

    夜色渐凉,篝火燃起,嘉宾们一边打麻将一边聊天,迅速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谈烟。”有男艺人喊她。

    “嗯?”谈烟一直专注看着自己的牌。

    “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美艳又高冷的艺人。”有人开玩笑。

    “对啊,没想到你这么好玩。”宋易言接话。

    短发女嘉宾同她的小姐妹看得去气愤不已,以为她会吃瘪,怎么还能和男艺人打成一片了呢?

    “好玩的还在下半场。”谈烟笑了笑。

    下半场活动让场内的其他人员的食欲都被勾走了。

    他们居然在吃自热小火锅!

    火锅的香气一阵阵随着风飘来,就连其他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谈烟撕开包装袋,一点架子都没有:“别客气,大家都来吃,我还有好多。”

    “谈烟,还是你聪明,我惦记这一口好久了。”宋易言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有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过来吃,谈烟就没勉强,有的工作人员实在被勾起了食欲,就跑来跟他们一起吃。

    谈烟的表现大方又亲和,完全不像之前给别人留下的高冷的初始印象。

    大家纷纷在心底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人人都有份,除了短发女嘉宾和她的小姐妹。

    谈烟这是无形之中故意给了她们一个大尴尬。

    卢秋琳也有些饿了,闻着火锅味没忍住,走了过来:“我尝尝。”

    谈烟看了卢秋琳一眼,说道:“你不行。”

    ???凭什么她就不可以,卢秋琳睁着眼睛问:“为什么?”

    谈烟弯腰夹了一个小丸子放进嘴里,语气自得:“早上要不是你找我茬,现在还有那两人什么事吗?”

    她指得是短发女嘉宾和她的小姐妹。

    卢秋琳脸色有点挂不住,她就是直来直去的性格,但其实谈烟就是故意逗弄她的,哪会真让她下不来台。她头也没抬,递给了卢秋琳一把新筷子,宋易言也顺势挪了一个位置给卢秋琳,笑道:“谈烟是开玩笑的,来,坐。”

    十分钟后,以谈烟为首的火锅小分队发出一声抱怨,卢秋琳有些不解:“麻辣小火锅这么快就吃完了吗?怎么剩下的全是寿喜锅啊。”

    “淡出鸟。”卢秋琳评价道,她全然没了之前对谈烟刻意起来的敌意。

    显然,她被谈烟的火锅收买了。

    这些麻辣小火锅是谈烟放在小箱子里的,估计江骋没看见,这些小火锅才幸免于难。

    谈烟望着寿喜锅里的枸杞和红枣底料叹了一口气:“有人想治我吧。”

    “我去摄制组,问工作人员有谁带了麻辣底料。”谈烟起身朝工作人员的方向走去,手机却落在了椅子上。

    而另一边,京南的红鹤会所前,一辆黑色的帕加尼安静却颇有存在感地停在那里。过路人看到这辆车都忍不住把眼神投过去,想看清车里的主人到底是谁,只可惜车窗的高度防偷窥玻璃膜,将他们好奇的眼神挡了回去。

    江骋坐在后座上,微微仰头,抬手将领带扯松,外面的光透过车窗玻璃打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与利落的下颌线连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有一种禁欲的性感。

    高至坐在副驾驶上的位置上接了一个电话,朝那边低声说了几句就挂了。高至犹豫了一一下,开口道:“老板,谈小姐好像在那边受了点委屈和吃了点苦。”

    听到“谈烟”二字,江骋眼皮动了动。

    高至把这几天有些江骋不知道的事,包括谈烟的脚被磨伤,被排挤,她的采访录制时间被挪到后面的事一并说给了他听。

    江骋今天被灌了几杯酒,整个人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听到这些事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高至犹豫了一下:“老板,你要抽空过去看一下太太吗?”

    他说完话后也自觉失言,江骋天天日理万机,最近忙得只睡几个小时,哪还能抽出额外的时间来。

    这些事谈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每次打电话她都是声音轻快,还同他炫耀自己拿了多少名。

    而现在,菟丝花准备离开房子里的恒温,试图往窗外生长了吗?

    江骋冷声开口:“我先打个电话给她。”

    谈烟的手机里躺在椅子上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宋易言看了一眼工作人员的方向,谈烟还没有出来。

    于是宋易言来电显示也没得及看,就接了电话,年轻又清冽的声音响起:“喂。”

    接着,电话那边起一道冷冽又带着高高在上的意味:“你谁?”

    宋易言心底明白了几分,不免有些失落但有不死心,没忍住问道:“谈烟,她不是一直单身吗?”

    江骋唇角的笑意冷了几分,他轻轻转动了一下表盘,并没有回答宋易言这个问题,他的语气生冷:”把电话给谈烟。”

    听到这句话宋易言如梦初醒,他居然在这里打探别人的**,再开口时,语气带了几分懊恼:“谈言去拿火锅底料了,一会儿她就——”

    “就回来”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啪”地一声就把电话挂了,那干脆的利落程度和动静像是在煽了宋易言一巴掌似的。

    江骋挂了电话后,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火锅?两个人还能在房间里一起吃火锅?

    “不用去了,我看她过得挺好的。”江骋语气冷冷,将手机搁在了一边。

    这气氛,吓得助理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也为自己差点受到波及而暗自捏了一把汗。

    谈烟最终白跑了一趟,重新回到座位的时候,宋易言指了指她的手机,语气有些不自然:“你的手机刚才一直响,我就帮你接了。我说你不在后,对方就挂了。”

    谈烟并没有发现宋易言神色的不自在,因为她把注意力放手机上了,随意地应了一声:“哦。”

    因为周围都有人,谈烟就没给江骋回电话,她发了一条短信问道:[请问大哥找我什么事?]

    发完之后,谈烟就把手机放兜里了,也没有管江骋有没有回信息这件事。因为卢秋琳组了下一个麻将局,还振振有词对谈烟说道:“我倒要看看你的牌技有多好。”

    谈烟一直这样边打麻将边等录制,直到转零点的时候才轮到她。一听到编导喊谈烟的名字,其他人把麻将一推,说道终于可以解脱了。

    之前他们本来是想着打发时间,结果大家都录制完了,谈烟还没录制,她就不让她们走了,还说要陪她等到号。

    “你怎么这么霸道?”卢秋琳说道。

    卢秋琳觉得她挺像个大小姐的,爱玩,性格也挺好的,就是有点骄矜以及霸道的小性子。

    谈烟也不生气,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桶:“谁先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地方请你们吃海底捞?”

    “……”众人。

    这算海底捞吗?

    “姐姐,我们可以走了嘛,实在是熬不住了。”王诗嫣打了个哈欠。

    谈烟看了他们一眼,潇洒地把手一挥:“走吧。”

    其他三个人跟拿到特赦令一样,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立刻作鸟兽般散开,各回各家。

    谈烟看着消失得迅速又彻底的几个人,冷笑了几声,果然,通过麻将建立起来的友谊都十分塑料。

    等谈烟录完之后,夜深露重,天上的星星已经坠落得没几颗了。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助理真真见状,赶紧把大衣给她披上。

    次日,谈烟睡到中午十二点,醒来后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她往枕边一模,看了一眼手机,安静得不像话,江骋还是没有回她消息。

    谈烟又发了条信息过去[人呢,是太忙了吗?怎么都不回我信息。]

    起床后的谈烟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喉咙也有些疼,只得灌了好几口水。吃完午饭后,每一个嘉宾都接到了一个任务——丛林冒险。

    录制时间是从下午的三点开始,嘉宾们按照自己挑的线路走,以及通过节目组给的线索,最后穿越从林。

    最先完成任务的可以挑选自己晚上要住的房子。

    由于任务难度系数升到最高,节目组给了每一个嘉宾一个向场外求救的机会,在这期间,你可以使用它。

    谈烟听到这个任务,差点没给导演跪下!

    这个节目不是来为她圈粉的,而是天生和她相克,来治她的。

    谈烟方向感最差了,结果给她这么一个任务。

    出发前,谈烟涂了一层又层的防晒,她绝不能让自己有一丁点被晒黑的机会。

    换上迷彩服后,谈烟也是浑身不适应。

    这个料子也太硬了,而且穿上她身上,又肥又宽,真的不好看。谈烟对着镜子里朴实无华的自己叹了一口气。

    她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到光彩照人的模样?

    抱怨了两句后,谈烟同节目组一起出发,来到迷雾丛林后,她们各自挑线路,各自为生。

    卢秋琳看了一眼谈烟,开玩笑道:“加油啊,小孔雀,你是最差的!”

    “你是最丑的。”谈烟红唇微张,毫不客气地说道。

    “……”卢秋琳。

    随着太阳往西边移,他们各自分散,走在丛林里。一开始谈烟精力尚存的时候,心态还挺好的。

    后面拿着地图,怎么转都回到了原地,她就有些抓狂了。

    谈烟开始同一路跟拍的摄影大哥打招呼,试图从他身上得到点帮助。

    “摄影大哥,你这边北边在哪吗?”

    “这个红色的线是怎么回事?”

    “你就行行好,我真出不去。”

    摄像大哥举着相机,严格遵循自己的职业操守,一直在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谈烟有些泄气,只能自己边看边走。

    日落沉沉,大片橘红色的阳光照在这片一年四季都常青的森林里,连叶子都在灼灼发光。

    整整两个半小时,谈烟还没有走出来,反而越走越偏。她走的小道,荒草枝叶都快有她整个人那么高。

    谈烟的脸上和脖子上已经被锋利的棘叶已经刮伤好几个口子,她的脑袋越来越沉,体力也越来越跟不上,她已经丧到怀疑自己随时会死在这片荒野丛林中。

    谈烟终于放弃靠自己能走出丛林的荒谬认知,她打了葛亦今的电话,电话响了没两声就通了。

    “喂,宝贝,怎么了?”

    “亦今,是这样的,我在录一档综艺,需要场外求助,我迷路了——”谈烟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啊——可是我人在国外出差,一会儿就要上台发言了。”葛亦今看了一下手表,问道,“宝贝,你怎么不找你老公呀?”

    一提到江骋,谈烟紧绷着的神经被刺激了一下,她的声音有些委屈:“才不要,他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受不了这个苦,还让我回去。”

    “而且,他突然不理我了,我不想找他,”谈烟的嗓音有点哑,她正要说话,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喊葛亦今上台,她改口道,“我没事,你先去忙。”

    谈烟继续向前走,脑子里想了一圈,感觉自己的交际圈太窄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求助的人。

    她走着找出路的时候,脖子好像被一只虫子蛰了一下,不出五分钟,红色的疹子开始在她脖子蔓延。

    又痒又难受。

    她实在撑不住了。

    谈烟慢慢蹲了下来,打了江骋的电话,期间还一直抓着自己的脖子。

    谈烟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江骋已经出差到西安的分公司,开着重大的会议,上百人等着他裁决。江骋正要发言的时候,手机发出震动声。

    他看了一眼来电,不知道怎么的,江骋觉得他要是不接这个电话,他可能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骋点了接听,走了出去,站在吸烟区,没什么情绪地说了句:“喂。”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只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江骋以为谈烟在跟他闹脾气,声音放轻又掺着点无奈:“谈烟?”

    江骋声音传过来的温柔和安心,终于把谈烟的心里防线给击溃。她开始对着电话小声地哭泣,没有说一句话。

    谈烟的哭声很小,像是一个脆弱的受了委屈的小孩,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呜咽声。她的声音像一条细线,来回地拉扯地江骋的心。

    高中的时候,她的眼泪,像金豆子,一串接一串,经常来得凶猛。每次两人吵架,或者谈烟不得理要撒娇时,她就哭,江骋每一次都拿她的眼泪没办法,最后选择妥协。

    而现在,说实话,再重逢,江骋没有见过谈烟哭过    。

    谈烟的哭声断断续续顶传来,将江骋心里的烦躁和不安放大。他不知道谈烟发生了什么,但此刻他又不在她身边。

    “烟,发生什么了,不要哭。“江骋的语气诱哄,十分有耐心。

    江骋的“不要哭”让谈烟一瞬间感到崩溃,她再也不想伪装坚强了。

    录制的这些天,脚受伤,被人耍,被看轻,被排挤,录制时间推迟。因为江骋的这句话,谈烟受到的这些苦和委屈被放大,她终于坚持不住,抽噎道:“我再也不想录……这个……破节目了,我在丛林里迷路了……出不去……前几我脚都磨破了,还……被人挤兑。”

    “江骋,我被虫子咬了呜呜呜,我好难受,我要回家。但是这个是……场外求救……你要告诉我怎么走出去。”谈烟说话断断续续,逻辑已经颠三倒四。

    不知道是谈烟的“我好难受”还是“我要回家”,这其中的哪句话刺激了他的神经,他的心被一把钝刀来回割着,有些生疼。

    “好,不录了,我马上过来,”江骋语气温柔,他闭了闭眼,听到谈烟的哭声,内心越发地焦躁不安,“烟,你别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1-23    18:31:20~2019-11-24    19:38: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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