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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锈春刀

    这是校医第二次见到叶令蔚了,他对这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漂亮男孩子的印象格外深,对方进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又犯病了。

    “老师,看看手。”叶令蔚把掌心摊开。

    “还有脸”顺便还揭开了脸上的创可贴。

    这时,他身旁那个高高壮壮的男生紧张的问道,“他这不会留疤吧?”

    “就差一点,”老校医皱着眉,看着叶令蔚脸上那道比周围肤色略深的口子,不足两厘米长。

    “幸好来了!”高临浩庆幸道。

    老校医接着说,“就差一点,你们再晚来一会儿,这伤口估计都得好了。”

    高临浩,“”

    高临浩想打人。

    老校医没搭理他,开始认真的看叶令蔚手心的伤,“磨破了皮,我给你开点儿药,你记得抹就可以了,尽量别沾水。”

    “不过”老校医停顿了两秒钟,“不沾水也是不可能滴。”

    “尽量吧,避免感染。”

    叶令蔚拎着药出去,费澜站在走廊,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高临浩的嘟嘟囔囔才抬眼看向他们,皱了下眉,“怎么了?”

    “死老头好讨厌!”高临浩抱怨道。

    他话音刚落,医务室的门里突然冒出来一扫把,狠狠的拍在了高临浩的屁股上,老校医气呼呼道,“你过来看我抽不抽你。”

    高临浩飞快地窜到了费澜的身后,惹不起他躲得起。

    回教室的路上,叶令蔚的手指一直虚虚的握着,从掌心顺延至虎口处一片绯红色,当时被刀柄磨破时,叶令蔚并没有太大的痛感,过后才感受到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但过了一夜,早就不痛了。

    高临浩一直追问叶令蔚受伤的原因,叶令蔚骗他,“做题做得太多了,笔磨破的。”

    “原来是这样啊。”高临浩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就相信了。

    “”

    可是骗高临浩好骗,骗费澜就没那么容易了,那套说辞,也就只能偏偏智商低的高临浩。

    “你先进去。”费澜对高临浩说道。

    “”高临浩一个为什么卡在嘴里,本来快要说出来的,却在看见费澜的脸色冷淡得可以的时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好的收到。”

    他身影“唰”的一下子就消失在教室门口。

    叶令蔚看了看走廊两边,笑了笑,“干嘛,二人世界啊?”

    费澜没搭理他,他把叶令蔚手里的袋子拿到自己手里,翻出创可贴,老校医虽然嘴巴不饶人,但还是该开的都开了。

    就是不该是粉色的创可贴。

    费澜撕开创可贴的包装,面无表情的按在了叶令蔚脸上。

    叶令蔚被按得往后退了一步,不满的皱眉,“轻点儿。”

    凶得好像下一秒就要龇牙咧嘴的咬上费澜一口了。

    费澜扫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不知道疼?”

    “”叶令蔚眨了两下眼睛,捧住脸,委屈巴巴的说,“我当然知道了。”

    “怎么受伤的?”费澜淡淡的问道。

    他不跟叶令蔚扯淡,叶令蔚最擅长忽悠人,转移话题的速度当数世界第一。

    但他只能忽悠忽悠除费澜以外的人,小时候在别人面前乖得跟小羔羊似的,在费澜面前就凶巴巴,现在仍然是这样,费澜太了解对方,以至于对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对方在寻思什么主意。

    “别骗我,叶令蔚,”费澜笑了笑,“你要是不怕挨揍,尽管编。”

    “要不要我给你出一本鬼话册子?”

    叶令蔚的鬼话被堵在了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但是就在下一秒,他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转瞬间,叶令蔚就变了个神情,他瞳孔慢慢扩大,不可置信道,“你竟然要揍我?”

    费澜眼帘慢悠悠的垂下来,凉悠悠的落在叶令蔚的脸上,“叶娇娇,哥哥没跟你闹着玩儿。”

    “说实话,不然我就揍你了。”

    “我把叶绚车炸了。”叶令蔚识相的语速飞快的说道。

    费澜,“”

    叶令蔚回答完之后,费澜就有好几个问题想问。

    为什么要炸叶绚的车?

    叶绚没揍你?

    没想过后果?

    叶令蔚说完,低着头,脖子以一种流畅温柔的弧度的低垂着,像春日刚抽出来的杨柳嫩枝。

    “他们欠我的。”叶令蔚低声说。

    欠原身的。

    得还。

    费澜没说话,捉住叶令蔚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跟前,挤了一团药膏在指尖,轻轻地抹在叶令蔚的手心,对方的指尖凉凉的,碰上温度偏高的手心,格外的熨帖舒适。

    叶令蔚知道表面什么都不在乎的费澜是书里对原身最好的人,没有任何反抗的任费澜给自己上药,乖顺得不像话。

    “你怎么”费澜抹完了药,松开了叶令蔚的手,抬起手来

    叶令蔚想到费澜刚才说的要揍自己,下意识的往后躲,谁知道那只抬起来的手只是轻轻地落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叶令蔚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揉了揉。

    半晌,费澜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怎么,胆子就这么大。”

    不远处从老师办公室回来的林初冬,看着这个场景,仿佛置身于寒冬,腿脚僵住,一步都动弹不得。

    -

    “这是什么?”

    “你背着我竟然开始抽烟?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林初冬卧室里出来的李岚,手里拿着林初冬换下来要去洗的校服,洗之前习惯性地看兜里有没有装什么东西,谁知道这一掏,掏出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李岚把烟扔在地上,脸色青白,怒不可遏。

    林初冬本来在吃饭,听见李岚说的话,接着又看见了被扔到地上,烟盒撞在地板上,里边剩下的烟掉了出来,林初冬的脸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

    越来越白。

    “妈,我不是”林初冬想说就那么一次,他就是好奇而已,但现在李岚已经完全的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她抓起沙发上的东西就往林初冬的身上砸。

    抱枕,杂志,书本,书包,最近发生的一切都重重的压在李岚的心头,现在发现林初冬竟然抽烟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书包里边的笔袋砸在林初冬身上,林初冬躲了一下,低头就看见了落在地上的几张照片。

    最近学校超市买了一台打印照片的机器,扫二维码发送照片就可以把照片打印出来,林初冬也去打印了几张,偷偷的藏在了书包里。

    林初冬心口重重的一跳,蹲下就想把照片捡起来,但李岚的速度比他更快,李岚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难怪,难怪方老师上次跟我说你最近学习有些不在状态”李岚喃喃自语着,林初冬却因为李岚这种类似于暴风雨前的平静而更加的感到头皮发麻。

    照片里的人李岚认识,非常认识,就是害她被停职的叶令蔚。

    男生靠在教室后边的墙上,嘴里含着酸奶的吸管,他旁边一定有人在哄他开心,所以他一直是在笑,即使是在这样暴怒的状态下,李岚也能感受到照片里面的叶令蔚的迎面扑来的少年感。

    “你怎么跟我说的?”李岚拿着照片,狠狠的扇在了林初冬的脸上。

    “你说你不会早恋,你不喜欢他,”李岚质问着,“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林初冬,阳奉阴违,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不要恃强凌弱欺辱同学,您也是这么教我的,”林初冬看着照片被扔得四处都是,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他一把推开李岚,“您自己做到了吗?!”

    “您被停职,跟他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您自作自受吗?”林初冬眼眶红得吓人,他像被猎人用箭逼到绝路的小兽,咬着牙,吼道。

    李岚被推得趔趄了几步,最后愣在原地,她觉得自己的儿子现在是如此的令她感到陌生,这还是她引以为豪的优秀的温柔的林初冬吗?

    她不敢认。

    林初冬冲动的说完过后,立刻就后悔了,他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您顶嘴的,但您的确需要反思您为什么会被停职。”

    “张老师前几天也跟他发生了冲突,但为什么张老师就没有被停职?”

    因为人家知道及时止损。

    面对不能得罪的人,不喜欢,就离远些。

    李岚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她指着地上的照片,嘴唇颤抖着问,“那这些照片呢,这些照片,你给我一个解释。”

    面前内敛温吞的男孩子,完全没了之前跟妈妈顶嘴时的底气,他败下阵一样颓败的低下头,低声道,

    “我解释不了。”

    刹那间,李岚眼前天旋地转。

    -

    第二天一班的班长就没来学校,宝可梦说他请假了,班里一片哇哦声,因为林初冬这个人吧,学起来不要命,之前发烧发到四十度,输着液都要来学校上课。

    好像一天不上课,他那年级第一就要腾位置一样。

    叶令蔚趴在走廊阳台啃苹果,那几天下过雨之后,天气立马转晴,可能是因为这个星期的课一结束,接着就开始放国庆,所以天气很够意思的给了一个好天气。

    但他受了伤的一只手,异常的扎眼。

    叶令蔚自己察觉不到,他在盘算着这次月考考多少分比较合适。

    算得入神间,叶令蔚受伤的手被人悄无声息的握住,对方的手温热,潮湿,像柔软的蛇的身体,却不是蛇的体温,黏腻腻的,令人十分不舒服。

    叶令蔚皱眉,回过神看也不看就要甩开突然出现的这只手。

    虽然柔软,但无法挣脱。

    叶令蔚这才去看这只手的主人。

    他看见笑眯眯的一张脸。

    夏涣?

    虽然叶令蔚是觉得夏涣这个人怪怪的,但他也没有证据说夏涣这个人不太行,毕竟是原身的发小,跟费澜也认识,再差,应该都差不到哪儿去吧。

    “松开。”叶令蔚皱眉,语气竟然有些命令的意味,人好不好另外说,但对方喜欢动手动脚,这点叶令蔚真的无法忍受。

    夏涣跟没听见似的,将叶令蔚的手掌心摊开,看着刺眼的伤口,“怎么受伤了?”

    对方在关心自己,叶令蔚也不好甩脸子,他闷闷道,“管你什么事?”

    夏涣握住叶令蔚手心的力道开始增大,他喃喃道,“你为什么要受伤呢”

    伤口很浅,当晚就结了痂,叶令蔚自己也不想留疤,所以格外注意,但现在因为夏涣的动作,叶令蔚发现那层薄薄的痂被挤出来的血液冲破,各处的痂拉扯撕裂。

    叶令蔚用另外一只手企图掰开夏涣的手,甚至还踹了夏涣一脚。

    “你有病?”因为挣扎,叶令蔚小口小口地开始喘气,小脸开始慢慢发白。

    夏涣充耳不闻,手上的力道甚至还在逐步加大。

    “疼”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

    完了看他弄不死夏涣。

    夏涣听见男孩子柔软可怜的嗓音,终于愿意抬眼看叶令蔚,但随即,夏涣用了更加重的力道,叶令蔚的指尖都开始充血,而夏涣自己手背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

    现在已经不是伤口疼,而是整只手都仿佛快要被捏碎了。

    骨头都要被碾碎了。

    夏涣看着这样无措又可怜的男孩子,他脸白得跟一张纸片一样,他的眼眶红红的,委屈又无助,真的好可爱。

    叶令蔚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他扭头看向教室,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费澜,费澜”

    高临浩正在跟费澜说话,费澜低着头靠在桌子上,偶尔会回应一两句,直到听见叶令蔚的声音,高临浩也听见了,他立马停下话茬,伸着脖子往走廊里张望。

    “叶令蔚干嘛呢又?”

    费澜侧头看过去。

    “费澜,你快救救我”叶令蔚委屈又惊慌的喊,像被拎住脖子无可奈何的猫。

    眼泪汪汪的。

    他身体不好,落在夏涣这种人手里,不会好过的。

    费澜眉间酝酿起了冰冷的怒意。

    高临浩撸起袖子,嚷嚷着,“艹,夏涣你是疯了?你没看见叶令蔚手受伤了?你捏尼玛呢?”

    他说着就要从后门冲出去,还不忘对费澜说,“澜哥,我们冲”

    冲啊?

    他挽袖子的动作僵住,眼睁睁的看着费澜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教室里都被这动静吸引了,往这边看过来。

    费澜上了高中后就几乎没打过架了,动过两次手,一次是打断了原松的手,一次是现在。

    费澜一脚踹在夏涣的腹部,夏涣弯腰捂住肚子,趴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费澜踹散了,他呻吟出声,眼神却还停留在叶令蔚的手上,鲜红的,鲜活的,真好看。

    他视线中透露着一丝痴迷,教室里的高临浩感觉自己头皮忽然麻了一下,夏涣怎么,怎么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人?跟有病一样。

    只有费澜在身边,他才安心,也是因为费澜在,他就觉得委屈和疼痛在一瞬间都被放大了。

    “费澜,我痛死了。”叶令蔚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手心的痂都撕裂了,比刚开始看起来还要严重。

    费澜垂眼看着叶令蔚的掌心,面无表情的,他眼神乌沉沉的,寒雪大兵压境扑过来,侵占了眉眼,高临浩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看吧,这就是他从来不招惹费澜的原因。

    叶令蔚低着头,头快抵到了费澜的怀里。

    唉,高临浩叹了口气,也只要在澜哥面前,叶令蔚才这么娇娇奶奶的吧,平时就跟混世小魔王似的。

    混世小魔王这次真的被吓到了,他以往厉害是因为没人真跟他动手。

    小魔王戴着金灿灿的小王冠,傲慢又招摇,臣民愿意臣服在他脚底下,小魔王无理取闹天真又带着点儿小邪恶,但臣民都乐意将他捧在掌心里,甚至要把最美的宝石献上。

    但也有乞丐试图把小魔王从宝座上拉下来,跟他一起穿粗布麻衣,挣扎在泥泞。

    费澜一直没说话,叶令蔚抬起眼,眼睫湿漉漉的绞在一起,“我说我痛死了,你听见没有?”

    像被雨水洗过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闻着是春日潮湿的气息,看着是缓缓流动的河畔春水。

    费澜视线不动声色的从叶令蔚眼睛上移开。

    暂时让叶令蔚自己呆着,费澜慢条斯理的挽起了衣袖,蹲在了夏涣面前。

    他声音很低,像是在跟夏涣密语一样。

    “干什么呢夏涣?”费澜笑了笑,眼神很冷,“怎么当着我的面,就动我的人?”

    夏涣捂着肚子,仰起脸,咧开嘴笑道,“叶令蔚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我跟他是最好的朋友,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啊。”

    “我不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夏涣低声道,眼神悲戚凄凉。

    “提醒你一下,”费澜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我们不是小学生了,你现在是欠着几千万的夏明的儿子,”

    夏涣嘴角的笑逐渐消失。

    “而叶令蔚,是拥有叶氏百分之十股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叶三。”

    费澜漫不经心的说道。

    “别动他了,夏涣,你安分点,我就当你这个人不存在,”费澜轻笑了一声,眼神冰凉的落在夏涣身上,就像在火里淬过的刀尖,刀面轻轻的在夏涣的脸上刮着,“今天的事再发生一次,我也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

    “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的。”

    夏涣知道,他当然知道,并且十分清楚。

    会把自己母亲的灵位设在自己房间的人,能是什么正常人?

    -

    叶令蔚被费澜推进教室,高临浩拽住他,就把药往叶令蔚手上抹,后者面色平静,高临浩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嘴里骂骂咧咧,“我还真不知道,夏涣竟然是这么一个狗东西!”

    “疯了吧,林初冬喜欢这种人?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林初冬是什么锅?”叶令蔚突然抬头好奇的问道。

    高临浩被问住了,他想了一下,恨恨道,“烂锅!”

    “”

    骂完了,高临浩回想了一下夏涣刚才的眼神,有些疑惑的猜测道,“叶令蔚,你说夏涣为什么要这样啊?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怪喜欢你的。”

    叶令蔚摇摇头,还不忘否定掉高临浩这个离谱的猜测,“你放屁。”

    他说完,就被一直站着靠在课桌上的费澜轻轻戳了下脑袋,“不许说脏话。”

    叶令蔚抬眼,他本来也不怎么会说脏话,但就是想招惹费澜,他看着费澜,目不转睛,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淦!”

    费澜,“”

    看见费澜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叶令蔚任高临浩给自己擦药,他就去逗费澜。

    “那我说脏话你也管,我早恋你怎么不管?”

    费澜笑了笑,“你有正经喜欢过人?”

    当初还给林初冬写那么长的情书,内容感人肺腑,现在呢,把人当什么一样嫌弃,没良心谁还能比得过叶令蔚这个小白眼狼。

    叶令蔚十分认真的想了想,“说不定啊”

    他说完,没注意到费澜的眸子沉了下来。

    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说不定我明天就真的喜欢人了,”叶令蔚慢悠悠的说,然后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这个可能无限大,他空着的手一拍桌子,“对,就是这样,我明天就早恋!”

    高临浩被惊得抖了一下。

    费澜看着气势十足的叶令蔚,眸子里的沉冷散去,随即乌云慢慢聚拢,但面上情绪依然不显,半晌,他似笑非笑,

    “叶娇娇,想早恋?”费澜漫不经心的声明,也是在正式警告叶令蔚,“你尽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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